还有绸缎布匹成衣铺等等,她之前买衣裳,对方似乎认得她的脸,给她打了个折扣,不算特别低的折扣,但对她的态度很是客气。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上行下效,贺凇吟为何如此重视自己?
盛其祯踏入贺府的第一时间,就有人立刻去后院通报了。
贺凇吟刚喝完苦涩的汤药,加快了漱口的速度,又问:“我让你们熏的松雪香如何了?”
“禀少爷,按照您的吩咐,不能太浓也不能太淡……”
贺凇吟一身藏青色圆领袍,搭配一条黑色要带,绦带下悬着玉佩,玉佩是鲤鱼戏珠的样式,看着很是温润,让他整个人气场显得无害。
他站在院中,树木葱郁,斑驳的碎光落在他白皙如玉的脸庞上,在高挺的鼻梁停留,随着他的走动,落在那漂亮的唇形上,比起之前病恹恹的模样,多了几分生气。
他笑容清浅,明明站在那里默默注视她,却仿佛有一种随时要朝自己奔来的感觉。
是错觉吧?
是否有点太不矜持了……
古代男子都这样吗。
盛其祯脑子里划过这些思绪,男人声音有些沙哑,好听得紧,素白的手指倒出来一杯花茶,“盛……”
“叫我盛其祯就好。”
她昨日告诉了二丫自己的本名,以后若是要在此地长久生活,势必是要改名的,招娣这个名字,她不想继续用。
贺凇吟眼眸亮了亮,从善如流道:“其祯。”
盛其祯:“?”
没让你叫这么亲密。
他咳嗽了两声,避开了她,腰身因为咳嗽而抖动,看起来很是弱柳扶风。
用这个词语形容一个男子,对盛其祯来说,是褒义,这代表,此人在她看来没有攻击性,她随意就可以抬手扣住对方的脖颈,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中。
盛其祯靠着藤椅,身体不自觉放松了不少,“多谢你派人相助。”
“我又欠了你许多。”
贺凇吟却道:“我久在病中,不曾与外人多相处,也不怎么见过外头的情景。”
“说来也有些惭愧,父亲一直想让我接手家中的生意,若非这身体实在不中用,我也想像其祯那样,在外头行走。”
盛其祯其实不怎么喜欢听别人闲聊,她觉得这种一种浪费生命的行为。
但或许是姓贺的说话比较好听,且生得好,她可能是个隐藏颜控吧,竟然对他的遭遇有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