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战略怕是德国人自己心里也没数,只是远交近攻,四面受敌的他们总需要一个盟友。”
“结盟?恐怕是不会考虑的。”
“互相搭把手罢了......”
斜朝西的外交部一间办公室里,趁着夕晒,众人抓着一把瓜子坐在桌前闲谈。
“近来事务渐多,得暇的工夫是越来越少了。”
“嗐,谁都能看得出来,未来有的是班要加,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
“说这也是......”
“哎呀,就是不知道跟德国人能耗多久,真是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下去呀。”
“咳,一个个的,想什么样子,赶紧干活,马上要开会。”
只听得一声咳嗽,一人推门进来,脚步不停,话语也不停,在众人的哀嚎声中坐到了办公桌前。
“除了上述内容,我国还是希望贵国撤走在本国的全部间谍,当然,使馆的武官可以保留。”
“可以,但既然是隐秘人员,贵国又如何得知挽我们到底有没有撤走全部的人,或者说,即便我国撤走了全部的间谍,贵国又真的愿意相信吗?”
略带着一点黑眼圈的施托尔微笑着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外交官。
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真正的互信,即便是盟友也有后手,有更何况双方只算是暂时搭伙走路的人?
红色德国在各国都天然的拥有同情者,他们可以在无意中获得大量的情报,反之则不然,中国很难在德国找到合适的情报提供者。
“先生,这样的试探并没有意义,我们是抱着善意来的,这些天的拖延并不会让贵国在这张桌子上获取到更多的筹码。”
外交部对社特别行动局局长戚广胜也看着对面的德国大使,道:“这件事情贵国说了并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
“只有时间能够给予我们答案。”
“何必如此,你们所期待的东西我们很清楚。”
施托尔的话语中渐渐少了敬语,但谈判的距离却被迅速拉近。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做好准备之后,在你想谈的时候,一份条约很容易的便就会出炉。
十月初,在芝加哥参加新建大桥的落成典礼上,一份演讲的内容为世界的局势增加了一份不确定因素——
“当某种传染性疾病开始蔓延的时候,为了保护居民的健康,防止病疫流行,社会许可并且共同对患者实行隔离。”
“战争都会蔓延。战争可以席卷远离原来战场的国家和人民。我们决心置身于战争之外,然而我们并不能保证我们不受战争灾难的影响和避免卷入战争的危机。”
“世界的和平一直是我们的追求,但盘踞在欧州上空的幽灵不会让我们轻易获得这份胜利......”
这是一份看似反战的宣言,但事情的发展却未必如表面那般光亮。
罗斯福的演讲在美国国内所引起的舆论影响相比于对日本的那份来说并没有那么大,思想问题先且不论,主要是由于世界上缺乏与美国有更直接的联系的战争,因而罗斯福的发言缺乏直接的导向。
此前对德社的批判已然塑造了一些氛围,减轻了这位总统先生的压力,让他能够安稳的开始自己的新一个任期。
同样的,行驶在北大西洋上的美国货轮也不会对这位总统先生提出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