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证实是我冤枉你了,我会给你一个厚厚的封红,当作补偿和道歉。但是...”
她话锋一转:“如果你不接受检查,那是不是就代表你心虚了?东西,就在你包里?”
“你!”陈姨气得浑身发抖。
她一生光明磊落,最受不了这种污蔑。
裴津川闻声走来,他开口:“陈姨不会做这种事的。”
陈姨在他家做工多年,什么品性他心里清楚。
照顾起棠棠来的细致劲,估计连她亲妈都没话说。
“这可说不准,再好的阿姨都难保不会偷奸耍滑。”
沈晚怡插话道,“之前在医院照顾津舟的那个阿姨,每次趁我们不在,偷偷吃津舟的燕窝,可坏了...”
陈姨实在忍不了了。
她二话不说,“唰”地一下拉开帆布包的拉链,将包口朝下,用力一抖。
“哗啦!”
几件寻常衣服掉了出来。
然而,同时掉出来的还有——
一个沾着点灰尘的旧兔子布偶。
以及,两条金灿灿的金手链,和一只墨绿的翡翠手镯。
空气瞬间凝固。
沈晚怡痛心疾首:“陈姨,这是什么?”
“康康的兔子玩偶。还有,这两条手链,这不是我上个月刚丢的那两条吗?”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裴津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条翡翠手镯了。
那手镯是奶奶还在世的时候给詹星渔的。
好些日子不见,他还以为是她带走了。
陈姨脸色惨白如纸。
“不是我!是栽赃!是沈小姐故意放我包里的!”陈姨失声喊道。
“陈姨!”沈晚怡厉声打断她:“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你还要狡辩吗?”
“我那两条手链上个月就丢了,我还特意拜托津川去车上找了。”
“我至于提前一个月谋划,特意加害你吗?”
裴津川想起来,上个月沈晚怡确实和他提过手链丢了的事情。
只是他没太在意,说抽空去再补她几条。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棠棠冲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个旧兔子玩偶。
“不是陈姨!”棠棠猛地冲到陈姨面前,护住了她。
“陈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她,她不可能会偷东西!”
沈晚怡脸上闪过不悦,“棠棠,你还小,不懂其中的缘由。”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看向裴津川:“津川,你看这...”
裴津川皱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
陈姨到底将棠棠带大了,还照顾的这么好。
每年年终奖他也发了不少,陈姨老实本分,不像是做这些事的人。
可那些东西,都是从她包里掉出来的,这无从抵赖。
他揉着刺痛的太阳穴,目光沉沉地落在陈姨身上,声音冰冷:
“陈姨,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陈姨哭闹着:“裴先生,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啊!”
“你和小姐都待我极好,我不至于为这点东西,砸了自己的饭碗。”
“更何况,我和小姐是有感情的,我舍不得她...”
她后半句没说完,她舍不得她一个小小的孩子在这吃人的豺狼虎穴。
她虽然是个保姆,没什么本事。
但她想着,自己伴在她身边,到底安心些。
棠棠拉住了裴津川的裤脚:“爸爸,真的不是陈姨做的。”
“这些东西,都是我偷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