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傅总了,奶奶身体骨还健壮,每天上下楼,正好可以锻炼一下身体。”
她确实是有换房子的打算的。
但不想让傅砚辞帮她换。
傅砚辞搬进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具,全都被他换了个遍,美名其曰,让奶奶住的更舒服一点。
她查了一下价格,没一样是她一个月工资能买得起的。
换房子?
她不想欠他人情了。
“锻炼的方式很多,没必要用这种。”
“老年人爬楼梯可能会加重关节磨损、增加跌倒风险,还是提前规避比较好。”
傅砚辞头头是道。
詹星渔却冷着脸:“傅总是不是贵人多忘事了?我前些天明确说过,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房子我自己会换,请你注意分寸。”
傅砚辞倚在墙边,语气平静:“没事,我可以等,等你离婚。”
詹星渔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笑了:“离婚?谁和你说过我要离婚?”
“傅总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我喜欢裴津川喜欢得不得了,我们夫妻感情好得很,我为什么要离婚?”
傅砚辞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眸中情绪不明。
他几乎是咬着牙:“好,以后被人欺负,别来找我哭。”
詹星渔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回视:“我什么时候找你哭过?”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只有你会欺负我...”
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尽快找个机会和奶奶坦白她和傅砚辞的虚假关系了。
傅砚辞要和许清婉订婚了,她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纠缠下去。
更不想有一天被人误解是插嘴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傅砚辞电话响起,他没继续和她置气,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赵筠打来的。
自从老板允诺送一套松山别墅作为新婚贺礼,赵筠感觉自己每天的工作动力前所未有的充足。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挖到了一些关于宋祈年的背景信息。
只是这个结果...
“傅总,”赵筠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这个宋祈年的背景,好像和你们家,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傅砚辞眼神一凝:“说清楚。”
“宋祈年的背景明面上很干净,干净得有点反常。”
“明面资料显示,他父母早亡,由阿公阿婆抚养长大,阿公阿婆都是最普通的小渔民,社会关系简单。”
赵筠顿了顿,继续说:“但我顺着他早年学游泳、参加青年比赛的线仔细深挖,发现他在十五岁参加一个省级竞标赛获得冠军时,颁奖嘉宾是你的奶奶,傅老夫人。”
其实能找出来这个,他还是有些得意的。
这么细枝末节的一件小事,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估计让他爸去查,都未必能查到。
傅砚辞的呼吸一窒。
赵筠接着说:“这很反常,那场比赛的级别并不算很高。”
“而且据我所知,傅老夫人自从傅老先生确诊阿兹海默症后,就和他一起搬到城外山间的疗养院静养,几乎不再出席任何的公开活动。”
“可她偏偏为了那场普通的青少年比赛,特意下山一趟,只为给一个毫无背景的渔村少年颁奖。”
“这,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