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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嶷山矿脉特许的秦篆税契，大散关督造的章纹玉璧。”张远目光扫过四周，看着那些墙上纹理，以及摆在博古架上的散乱物件。
“这些东西十万年前就被玄灵划为禁物，赵掌柜怎么敢堂而皇之摆在店中？”
赵黎神色变幻，轻叹一声。
“老夫与五柳商行少东家是刎颈之交，他们云车卫队就驻在左近十三街巷。”
天秤城中，各方大商行占据街巷，有护卫一方的职责。
古雍商行周边街巷，方圆百里之地，就是五柳商行掌控之地。
张远双目眯起。
“上个月初七，五柳商行三百云车被烧成铁水浇了玄灵税鼎。”张远看着面前的赵黎。
他刚才来时，已经以神念探查，了解不少讯息。
老槐树的枯枝拍打窗棂，褪成灰白的朱雀幌子在穿堂风里烈烈翻卷。
赵黎眼角皱纹似又深了几分，握着砚台的手掌暴起青筋：“少东家临行前托付的兑票还压在老朽这里，如今……”
他话未说完，店铺外响起喧嚣轰鸣。
“五柳商行大东家殡天了——”
执掌十三街巷的五柳商行大东家死了。
死在商行云车被云灵税商截杀，死在少东家生死未卜之后。
赵黎指节发白地扣住砚台，檐角铜铃在穿堂风中发出刺耳鸣响。
“大东家撑着病体强掌家业三年，如今终究是撑不住了。”
“五柳商行云车卫队本有三十万精锐，自少东家遭税商截杀后分裂成三支私兵。”
“商行还有五大股东……”
赵黎低叹一声，低低道：“五柳十三巷，怕是要变天了。”
窗外，嘈杂声音越发多起来。
很显然，五柳商行大东家的死，让整个十三巷都开始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