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黎砚声没有挂断电话,就那么静静的等着,直到她说“好。”,才说了再见。
……
夜晚十二点不到,黎砚声回到家。他先去客房洗漱好,才进的房间。一进门,就在床上见到一大一小的母女俩。
应该是怕压到孩子,妻子跟孩子中间隔着一个成年人的距离。
黎砚声坐下,手触上林疏棠的侧脸,看着这个画面,越看越觉得想笑。
他晚归的时候,她经常把孩子抱来主卧,抱来了又不敢靠太近,就连睡姿,都比平时拘束很多。
除了孩子夜里会哭闹这一点外,这也是黎砚声不让孩子跟两人一起休息的一个重要原因。孩子在的话,林疏棠睡觉太拘束,会比较累。
这么想着,黎砚声俯身,将女儿抱起来。
孩子应该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的不是很深,黎砚声刚把她抱起来,她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七个多月的孩子,会认人了。睁眼后,一双大眼睛,就一瞬不移的盯着黎砚声瞧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抱自己的是不是熟人。
孩子遗传了她的妈妈,皮肤比常见的要白,发量也比寻常孩子多,还带着些微的卷。
此刻不哭不闹的吃着手,一双大眼睛睁得晶亮,看起来乖得让人心软。
黎砚声将脸凑近小家伙,正打算亲亲她,就被小家伙抬手打到脸上。
倒是不疼,不过,她脸上抗拒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女儿平时不会这样,现在这样,黎砚声才想起来,应该是自己身上有酒味的原因。于是,停止动作,边抱着孩子往外走,边温柔开口:“是爸爸的错,忘记了今晚喝了酒,熏到笑笑了。”
夜间带孩子的阿姨不会睡太沉,听到黎砚声的声音,开门出来,打算接过:“先生。”
黎砚声点点头,抱着孩子进入婴儿房,把她放到小床上后,见她还看着自己,指腹轻蹭了一下她的脸,笑:“倒是跟你妈妈一样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