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垂首侍立的宫女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要是作不出来，也无妨。就让她们替你作。作得好的，赏。作不出的……”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胆寒。
那些宫女们吓得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她们中的许多人，都曾受过女帝的严苛管教，此刻看着她陷入如此绝境，心中除了恐惧，竟还隐隐升起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
“陛下……不，夫人，您快作吧，奴婢们不想死啊！”
一个宫女哭着哀求道，话语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煽动。
女帝看着那些曾经对自己毕恭毕敬，此刻却用催促和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宫女。
再看看软榻上那个如同猫戏老鼠般的男人，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骄傲，她的尊严，她的才情，她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最终，她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了。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金砖上。
她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那让她感到灵魂都在燃烧的诗句。
她的声音干涩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割在自己的心上。
“……昔日君临天下客，今朝……只为一人……王……”
最后一个王字出口，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彻底瘫倒在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布偶。
风霸听着这首充满了屈辱和绝望的诗，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轻轻鼓掌，赞叹道：
“好诗！好诗啊！果然是女帝陛下，连这等诗都作得如此……情真意切。”
他站起身，走到瘫软在地的女帝身边，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
“记住这种感觉。你的骄傲，你的才华，你的一切，现在都只能用来取悦我。你，就是我风霸最完美的……战利品。”
女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是闭着眼睛，任由耻辱的泪水，将身下的金砖，浸湿一片。
......
夜，深沉如墨。
凌云宫的灯火早已熄灭，唯有风霸的寝宫内，依旧透出暧昧而昏黄的光。
殿内，靡靡之音早已停歇，只剩下男人满足而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纤细的身影，裹着一件单薄的外袍，踉跄地从殿内走出。
月光下，凌云女帝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曾经高高盘起的秀发此刻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显得无比狼狈。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外袍之下，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印痕，从修长的脖颈一直蔓延到衣领遮掩不住的锁骨。
一阵夜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女帝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臂，身体微微颤抖。
那寒冷，并非只来自风中，更源自那被彻底践踏的内心。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任何地方，只想尽快逃离这让她作呕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