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干扰我们的工作,你是国安部几处的工作人员?”
陈婉莹脸色尴尬,有些难堪,这些年在学术里她一直都是拔尖儿的,就算是在林教授的团队之中也是佼佼者,所以也就养成了总爱发表自己观点的习惯,可是她还从来都没有碰到如此不谦让的男人。
“赵同志,我虽然不是国安部的,但是我是省文物局的工作人员,这也是我的工作范围,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误的吗?就算我无意间干扰了你的工作,你就不能绅士一些的提醒我吗?”
赵行舟冷笑一声。
“你可以说出你的想法,但是不要对我说,我们有自己的专业判断!绅士?这里是停尸间,是死者的旁边,要的是真相,而不是你嘴里的绅士。”
高尚察觉到赵行舟的怒气,看向陈婉莹严肃的说道:“你要是再干扰国安部的工作,我会将你批捕。”
陈婉莹彻底的闭了嘴。
高尚看向赵行舟:“赵哥,接下来怎么办?”
赵行舟拉上裹尸袋的拉链,说道:“去医院看看其他的人。”
众人离开殡仪馆,驱车前往医院。
陈婉莹开着自己的车也跟在了后面,她要看看这些人究竟能得出一个什么结论,她虽然是考古工作者,但是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
医院的隔离病房外,几名穿着防护服的医生正在焦急地讨论着什么,看到张厂长带着赵行舟等人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脸色凝重,“张厂长,你们来了,那几个伤者的情况不太好,刚才又出现了一次抽搐,血压和心率都在下降,我们已经用了抢救的药物,但效果还是不明显。”
出示了工作证件之后,高尚问道:“患者现在是什么症状?”
“他们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我们做了全面的检查,包括血液、脑脊液、影像等所有的检查,但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找不到病因,没办法对症下药。”
赵行舟沉吟片刻,对医生说:“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他们?我或许有办法。”
医生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可以。”
众人穿上防护服,走进隔离病房。
病房里几个伤者,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连接着监护仪,监护仪上的曲线忽高忽低,间隔的‘滴滴’声,都让人们心里一揪。
伤者们皮肤有些发紫,眼睛紧闭着,偶尔会皱紧眉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赵行舟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伤者床边,这个伤者是那个小队长,伸出手,放在伤者的额头前,闭上眼睛,真气充满掌心,一点点的注入到伤者的体内。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高尚凑过来问道:“怎么样?”
“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他们体内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正在不断侵蚀他们的五脏六腑,这股气息很诡异。”
陈婉莹走到另一个伤者床边,仔细观察着伤者的皮肤,又看了看监护仪上的数据,说道:“从医学角度来看,他们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在快速衰退,尤其是神经系统和血液循环系统,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破坏了一样。”
赵行舟没有说话,一手掐诀,一手按在伤者的眉心,默念着符咒,但是伤者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破祟驱邪咒竟然没有任何的效果。
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和一支朱砂笔。
他走到病房中间,将符纸铺在桌子上,拿起朱砂笔,快速地在符纸上画着复杂的符咒,符咒画完后,他拿起符纸,走到一个伤者床边,将符纸放在伤者的胸口,然后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陈婉莹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更紧了:“赵同志,你这是在做什么?这种封建迷信的做法是没有用的,反而可能会耽误治疗时间。”
赵行舟没有理会她,继续念着咒语,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拿起胸口的符纸,只见符纸上的符箓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可是病床上的伤者,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赵行舟又尝试了几次,换了不同的符咒,但都没有任何效果。
陈婉莹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赵同志,我觉得你还是别再浪费时间了,这些做法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找到病因,研发出对应的药物,而不是在这里搞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赵行舟看着病床上痛苦的伤者,脸色有些难看。
这次遇到的情况太诡异了,既不是邪祟,也不是厉鬼冤魂,他有些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赵行舟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研究降头术自己炼制蛊虫,贩卖蛊虫治病被抓走的贾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