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北境行!承母志守家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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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京城飘着细碎雪沫,镇国公府门前的青石阶上积了层薄雪,却被车马碾出两道深痕。苏清鸢立在阶前,玄色劲装外罩着银狐毛披风,领口别着枚小巧的暖玉——是昨夜父亲连夜寻出的旧物,说“北境风烈,戴着能暖些”。镇国公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腰间的短剑,剑鞘上“守家”二字还泛着新刻的木痕,是他亲自盯着工匠添的。
“清鸢,你母亲当年总说‘北境是家国的屏障,守好北境就是守好百姓’。”镇国公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底藏着不舍却更有期许,“你苏叔父在黑风关守了二十年,性子刚正,若遇难处,尽管找他。还有,路上记得喝姜汤,别学你母亲当年,为了赶粮队硬扛风寒。”
苏清鸢点头,帮父亲理了理锦袍的褶皱:“父亲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常寄书信回来。您在家也要保重身体,别总为府中琐事操劳。”
谢砚牵着两匹骏马走过来,马背上驮着轻便行囊与卷成筒的北境地图,行囊边角绣着细小的兰草纹——是晚翠连夜缝的,说“看着眼熟,小姐在北境也能想起家”。他递过缰绳,指尖不经意触到苏清鸢微凉的手,便轻声道:“我们走官道,约莫十日能到黑风关。行囊里备了御寒的姜汤和伤药,路上不用急,若雪大就找驿站歇脚。”
苏清鸢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时,余光瞥见长街上站着不少百姓,手里捧着绣帕、干果,见她看来,纷纷躬身行礼。昨日她去市集采买时,百姓们听说她要去北境,硬是塞了这些东西,说“苏县主替忠烈夫人去守北境,我们也帮不上大忙,这点心意您带着”。她勒住马缰,对众人拱手:“多谢诸位乡亲挂心!清鸢此去北境,定不负所托,守好国门,护好将士!”
马蹄踏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渐渐远离京城。苏清鸢与谢砚并辔而行,雪沫落在披风上,很快化成细小的水珠。她展开怀中的北境地图,借着天光细看——黑风关位于漠南与大胤的交界处,四周是戈壁与草原,只有一条官道通往关内,地图上用红笔圈出的“青石粮草中转站”,正是当年母亲变卖嫁妆送粮的地方。
“母亲当年送粮时,恰逢匈奴突袭中转站。”苏清鸢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声音轻缓,带着回忆的暖意,“她带着丫鬟躲在粮草垛后,还把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了受伤的士兵。后来苏叔父带兵赶来,见她抱着粮袋不肯撒手,还笑说‘林夫人比我们这些老兵还护粮’。”
谢砚侧头看她,见她眼底映着雪光,满是认真,便补充道:“苏叔父昨日传信说,中转站的粮草库去年遭了雪灾,屋顶漏了好几处,囤的粮草潮了不少。我们这次去,正好能把粮仓修一修,再添些防潮的木架。另外,北境的士兵冬衣单薄,我已让人在沿途采买了棉花和粗布,到了黑风关就能赶制新冬衣。”
两人一路晓行夜宿,越往北走,风越烈,雪也下得越大。过了雁门关后,官道两旁再无村落,只有零星的烽燧立在戈壁上,像沉默的守卫。苏清鸢裹紧披风,看着远处烽燧上飘起的平安烟,忽然想起母亲信里写的“烽燧起则家国危,烽燧静则百姓安”,指尖不由得攥紧了缰绳——那封信是母亲临终前写的,字迹虚弱却仍工整,最后一句“清鸢要安好,北境要安好”,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第十日傍晚,黑风关的轮廓终于刺破暮色,出现在视野里。高大的城墙由青黑色岩石砌成,上面布满了刀剑留下的凹痕,城楼上的士兵穿着厚重甲胄,手持长枪,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目光却依旧锐利地扫视着远方。待苏清鸢与谢砚靠近,城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喝问:“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谢砚取出腰间的北境王印绶,举在身前,声音穿透寒风:“北境王谢砚,携护国县主苏清鸢前来视察防务,速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沉重的绞盘声在空旷的戈壁上回荡。一队骑兵簇拥着一位身着黑甲的中年将领迎了出来,将领面容刚毅,眉眼间与苏清鸢有几分相似,正是她的叔父苏承——黑风关守将,在北境戍边二十年,战功赫赫。苏承看到苏清鸢,眼中先是惊讶,随即露出欣慰的笑,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清鸢?真的是你!你母亲要是知道你能来北境,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苏清鸢也翻身下马,对着苏承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叔父,侄女此次来,一是替母亲看看她牵挂的北境,二是想为黑风关的将士们做点事,不辜负母亲生前的心愿。”
苏承拍了拍她的肩膀,力道不轻,却满是疼惜:“好孩子!你母亲当年为了北境粮草,把自己的嫁妆首饰都当了,拉着粮队走了半个月才到这里。我们这些老兵都记着她的好——那年冬天,若不是她送来的粮草,黑风关的士兵怕是要饿着肚子守关了。”
众人一同走进关内,街道两旁的房屋多是土坯墙,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屋檐下挂着一串串晒干的肉干与草药。偶尔能看到穿着旧冬衣的士兵提着水桶走过,见了谢砚与苏清鸢,都停下脚步躬身行礼,眼神里满是敬重。苏清鸢看着士兵们冻得发红的脸颊和磨破边角的披风,心里不由得一紧:“叔父,将士们的冬衣是不是不够?我看有些士兵的披风都露出棉絮了。”
苏承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无奈:“去年太子挪用军粮的事闹出来后,朝廷的冬衣拨款迟迟没到。我们只能把去年的旧冬衣拆了,添些新棉絮缝补着穿。好在谢将军提前让人送了些棉花和粗布来,再过几日,就能给大家赶制新冬衣了。”
到了将军府,苏清鸢刚卸下披风,喝了口热姜汤,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苏承与谢砚去看粮草库。粮仓建在关内的高地上,四周挖着宽宽的排水沟,却还是能看到墙角有明显的渗水痕迹,墙皮都泡得发鼓。走进粮仓,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的几袋粮草已经发了霉,长出细细的绿毛。
苏清鸢蹲下身,捻起一点发霉的粮草,眉头紧紧皱起:“这样的粮草不能给士兵吃,吃了会闹肚子,影响战斗力。叔父,我们得先把发霉的粮草全部清理出去,集中烧毁,免得污染其他粮草。然后找工匠修补屋顶,把漏雨的地方都堵严实。另外,我们可以在粮仓里架起离地三尺的木架,把粮草袋放在木架上,再在地面铺一层干燥的草料吸潮,这样就能避免粮草受潮发霉了。”
谢砚蹲在她身边,补充道:“我再让人从附近的城镇调些石灰来,撒在粮仓四周,既能防潮,又能防虫。另外,我们可以建立‘粮草每日核对制度’,派专人每天清点粮草数量,记录天气情况,一旦发现粮草有受潮的迹象,立刻转移到干燥的地方,确保每一袋粮草都能安全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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