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让翠萍去买吧,脸上那样,叫人看见了问起来她自己都不好说。”
许桂芳嗯了一声。
表示理解。
要她的话她也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花溪是真的想开了,没什么不好见人的。
她心正不怕影子斜。
至于身子,是正不了一点了,她也没办法。
她也想身子和心一样正,可这世道,这日子过着过着她自己就说了不算了。
想死也没能死了,不能活也活不好。
还得好好的。
所以,王兴华等来等去,天天跑到河边上去看水退了没有,等到河里的水渐清,他就知道花溪那个小媳妇儿应该要来赶集了。
毕竟男人没在家,只能自己靠自己。
趁着还没有人开始打谷子肯定要出门的。
花溪到他摊子上的时候,脸上的那一溜肿的老高。
倒是擦了红药水,但因为擦晚了,没起太大的作用。
“你这脸怎么弄的?”
“喂鸡的时候被鸡给挠了。”花溪说这话的时候坦然的不行,眼里干干净净的,一点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鸡这么彪悍啊!那你还留着干什么?没给直接宰了呀?”王兴华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但是做人不能太较真,没意思。
花溪笑道:“这不是还没养肥吗?养肥了,到时候自然就要宰了。”
“你那个粮食,受了点潮,你又一直没来,我怕给你捂出芽子了,倒在后面的坎子上给你晾了晾。
折秤没有我不知道啊,反正我不可能昧你的粮食。你别回头回去一称缺斤少两了赖我。”丑话得说到前面。
虽然人家说无商不奸,他是个做买卖的人,但该占的便宜占不该占的便宜他不会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