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回来的时候他在房后的树林里砍柴。
人才到小河沟那边上的田坎上他就看见了。
最近就像见了鬼似的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就连砍柴也不想走远。
就在家后的山梁上,时不时就要抬眼往花溪河的方向看一看,或者看一看底下院子。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是病了一样,而且还是病的很严重的那种。
难道真的像人家说的那样家花没有野花香,家里的不如偷来的?
但是这会儿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只看见那个抱着孩子朝底下院子里走的人影。
家里这会儿只有老太太在,钥匙就在灶房门后面挂着。
花溪只需要把身上的背包背回去,带着英英过来,就直接能拿走钥匙。
高明海不想错过这个哪怕只能跟她说两句话的机会,周围砍了一堆树枝都还没有来得及整齐,拿着柴刀就走了。
花溪去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少,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不然的话不会找到的那么便宜就把家里的鸡给处理了。
回来的东西依旧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她娘俩的换洗衣裳,不管是哥哥给的还是她娘给的,她一样都没拿。
甚至拒绝了两个哥哥送她回来。
背上背着行李,怀里抱着英英,一路走一路歇,从早上饭过一直走到下午这个时候才到家。
一路上她几次都想哭,都想掉眼泪,
可眼泪还没在眼眶里成型就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在高明川坟前许过愿,她以后不会再哭了,她说到就做到。
她只是想回娘家过个年,可才回去几天家里就因为她闹得鸡飞狗跳。
大哥要给她田地大嫂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