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晕车吗?”
“我也没有坐过这么远的路,不好说,以防万一。”高翠萍给的借口很合理。
“怕晕车就不要老往外面看,靠在那里睡一会吧,要好几个钟头呢,至少有到县城两个那么远了。”
虽然不爬坡,但是公路也是依山靠水弯来绕去的,一样不是很好走。
更何况班车一路上要是碰见了人还要捡一捡,时不时的都得停一下。
刹车的那一下对于晕车的人来说格外的不友好。
花溪已经做好了准备,兜里装着卫生纸和食品袋,就怕路上吐了。
毕竟那么长时间呢,也不可能一直睡觉啊!
后面有高翠萍这么一双眼睛盯着,哪怕她没往前看高明海也规矩的不行,靠在那里正襟危坐,轻声跟花溪说话。
也没说多大一阵,趁着早上这会儿天都还没有大亮,他让花溪再睡一会。
睡上一觉醒了就算没到也能跑好远了,少遭点罪。
花溪就靠在窗户跟前闭上了眼睛。
高翠萍其实不怎么晕车,往县城去的那路那么烂她都不晕,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坐哪的问题。
不过靠在窗户跟前是挺舒服,早上的时候开一点点缝隙都有凉丝丝的风带起来,十分的惬意。
随着天一点点的大亮起来,外面的景物也清晰起来,电线杆飞快的后退,一起后退的还有田地和房屋。
她很少出远门,看什么都稀奇。
只不过也没看太久又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人。
那颗脑袋悄悄的把自己的身体往起来抬了抬,看她幺娘还歪在那里睡,应该是睡着了,她爸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坐的可端正了。
但是心里的怀疑还是挥之不去。
人的信任一旦坍塌,看对方处处都很刻意。
她现在看她爸就跟看一个老流氓没什么区别。
总觉得他对花溪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眼神都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