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琰？你……你认得他？”
付采薇下意识抬高了音调。
“当年东皇村，云前辈讲道，本座受益至今！”
苏言面带淡淡笑意。
“你……真是当年那前辈？这……怎么可能？”
付采薇紧盯着苏言，试图从苏言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但面对付采薇的观察，苏言笑而不语，面如平湖。
付采薇一时拿不定主意，脸上表情变得纠结起来。
突然，余光扫过一旁的付千雪姐弟两人，好似想到了什么。
“是了！若不是当年的前辈，遇到付家人，又岂会这般不遗余力的相助。”
小声呢喃一声，再看苏言，付采薇立时老泪纵横。
“扑通！”
直接跪在地上，说话声音都在哽咽。
“前辈，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还能再见到您老人家！”
“世事难料，本座也没想到，此番瀚墨州之行，能遇到付家之人，更遇到你这小丫头！”
苏言神色始终淡然，说话语气也略显感慨。
生老病死他见得多了，也早已习惯。
可习惯，并不代表经历的时候，能够毫无触动。
他是修行者，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全无感情的傀儡。
“韶华易逝，青丝白发不过一瞬间，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
前辈一如昔日，风采依旧。而我……却已经青春不再，行将末路。
好在苍天有意，怜我兄妹思念之情，竟真让我在生命尽头，再见前辈您老人家。
我这一生，值得了！”
付采薇哽咽说着道，情绪格外激动。
前两次见面，自己还风华正茂。
可今时今日……
要说心中没有伤感，那绝对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