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萝咧嘴笑的像傻子,咯咯咯的:“王爷,你骗人。”
“是的,骗你。”
墨瑾捏了捏她鼻尖。
不喜欢,是骗你的。
苏萝难以自持地开心笑着,闹他,二人胡闹到半夜。
“对了,王爷,我父亲的案子,你真的有在查吗?”在墨瑾将要困倦睡着时,苏萝忽然问。
墨瑾眼底困意瞬间消失殆尽,闭上眼眸,回避对方探究目光:“没查。”
“那你今日说要重查我父亲旧案。”苏萝拽着他袖子尖尖撒娇,“告诉妾身好不好,就告诉妾身嘛,父亲一案你查到了什么?”
墨瑾将袖子从她手里拽出来,回避那双小鹿似的眼睛。
苏萝倒是个聪明的,往日在他书房和卧室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东西,找这么久也没找到,索性直接开口问。
可惜他的萝儿还是不够聪明,苏战一案的密卷,又怎么可能放在摄政王府呢。
墨瑾嘴角极快地翘了翘嘴角,恢复平静与无动于衷。
苏萝无声叹息,攥着拳头,背对着墨瑾咬牙切齿。
墨瑾是个多聪明的人,他一定会永远快她半步,如果他决意查苏战一案,又想从中获利什么呢?
苏萝赌,墨瑾已经掌握了一定证据。
“王爷,我是父亲的女儿,你在查他的案子,如果你告诉我,我也会尽全力查的。”苏萝软下声音。
墨瑾缓缓睁眼,无奈起身:“别磨本王了,本王很困,马上天亮了。”
“好吧。”
……
第二日。
靖安侯府,别院主房。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着,秋雨凄冷,天气阴寒。
周宴就这么坐在窗前,听了一夜的雨,喝了一夜的酒,等了一夜的人。
她说过,昨晚会回侯府的,会回家的。
可是……
还是没等到她。
想必萝儿又回了苏府吧。
周宴喝得面庞隐隐发白,仰头再喝尽一坛清酒。
酒坛从他掌中滑落,跌地坠出裂响,桌边也倒着七八个坛子。
李娇娇就那么站在院子门口,吹着冷风,看着他喝酒。
最开始,她站了一个时辰,以为宴哥哥会心软的,可是没有。
闺房空冷,她多想周宴去坐坐。
“宴哥哥不要……不要喝了……再喝下去身子就坏了……”李娇娇眼底通红,颤抖着想要跨进院门一步,“去娇娇那儿吧,娇娇比嫂嫂更爱你。”
“站住。”周宴狭长的眸子骤然凌厉几分,见李娇娇执意走进院中疾步,猛地提高声音,“你站住!!出去!!”
“这是我和萝儿的院子,你若进来,她不高兴怎么办!你若进来,她介意怎么办!”
周宴醉眼朦胧,却眼底冷冽如刀,让李娇娇心生怆然,害怕地后退几步。
这一幕,恰好被逍遥快活完的苏萝看见。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月白镶蓝边长衫,外罩一件薄绒绣梅黑斗篷,系上宝石盘扣,完完全全遮住了不太起眼的孕肚。
苏萝在斗篷里的手,轻轻拂过肚子。
好在入秋了,接下来穿的衣服越来越厚,越来越宽,不至于露馅。
可留给她从侯府抽身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在怀孕七八月显怀之前,离开。
否则……
对她和对摄政王都不好。
身子轻轻依靠墙桓的苏萝,灵机一动,鼓了鼓掌,“啪啪啪”。
“表妹对世子爷真是好一个情真意切啊!”苏萝尖脆的声音响起。
周宴浑身一震,陡然面色苍白!
李娇娇明显很诧异,但随后就变得暗戳戳较劲,表面是柔弱的,实则骨子里又仇恨又不服输。
她压住那股子较劲,故意在周宴面前礼数周全地行了礼,甚至作揖都比平时还要恭敬几分,诚惶诚恐道:“嫂嫂这话从何说起……娇娇不仅爱表哥,也爱嫂嫂,还爱姨母和姨父——”
“啪!”
苏萝想也不想地扇了李娇娇一巴掌:“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