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苏府吧!”
“……”嬷嬷咬牙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几人一起看向了摄政王来的方向,那是……七小姐的院子。
云雪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她担心的事情,一直都在发生吗……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自家女儿和摄政王……?是不是有什么啊?
那她该怎么办?是当做没看到,还是……
可是她也管不着啊,那是权柄滔天的摄政王啊!
所以云雪雅心情复杂,颤抖地回了一个见面礼:“民妇见、见、见过摄政王。”
“伯母免礼,以后本王,会常来。”
随即,云雪雅眼睁睁看着摄政王从正门离开。
追过来看到这幕的苏萝,死死抠着墙壁,头都要炸了,墨瑾这是装都不装了?
苏萝深深吸气,刚想溜走时,云雪雅却厉声喊道:“苏萝!”
“……嘶。”
上次母亲连名带姓地叫她,还是十岁那年,她折断了父亲上朝用的笏板。
这一次……
苏萝低着头走去。
半时辰后。
苏氏祠堂。
往常都是六个哥哥轮流跪罚跪,苏萝从没被罚过,可这一次……
“你与世子和离,是因为摄政王?”云雪雅犹疑很久,拿着戒尺问道。
“不是。”苏萝明确否认。
“摄政王为何会半夜出现在苏府。”云雪雅再问。
死嘴快编,苏萝咬牙道:“商……商议父亲当年的案子,摄政王已经下令重新彻查。”
“如果是这样……为何半夜前来协商。”云雪雅始终无法接受,一个外男半夜三更来找女儿。
“事出紧急。”苏萝胡编乱诌,“一时间摄政王顾不得礼法。”
“什么事如此紧急,说来我听听。”
云雪雅那双眼睛,像是要看透一切,自家女儿,能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见母亲拿着戒尺坐在上位,苏萝颇感压力,儿时母亲审哥哥们,就是这样的。
苏萝皱着眉很久没说话,咬了咬牙:“女儿与摄政王,并无关系,母亲尽可放心,或许……摄政王对女儿有几分意思,但女儿一直都保持着分寸。”
这还说的像话。
云雪雅慢慢点头,拧眉提点道:“萝儿,不管今日之前你与摄政王有过什么,从此以后,你们都将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母亲对你最后的忠告。”
苏萝慢慢抓紧跪疼的膝盖,嗯了一声:”谨记母亲教诲。”
“若再让母亲发现你们二人私交甚密,母亲自是管不了摄政王,但却可以管你。”云雪雅严肃说完。
苏萝点头如捣蒜。
“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云雪雅将她搀起来,苏萝这才挽着她的手,笑着蹭了蹭她的肩膀,“娘~~您就放心吧,女儿大了,知晓分寸。”
“但愿吧,你啊……”云雪雅指尖轻轻戳了戳苏萝。
等到苏萝应付完云雪雅,走回房时,面上不再有笑容,而是黑沉一片。
墨瑾是真不省心。
莫名其妙找她吵架,不翻窗走正门,不按套路出牌。
……
接下来整整五天,墨瑾没有来找苏萝,虽然乐得清静,只是稍稍有点不适应罢了。
周宴也没有来找她,苏萝很满意,整日要么是泡在苏家账房算账,要么是在打铁铺忙兵器。
之花一手拿着册子一手记录:“前日兵部亲自点名要制造三万把弩箭,制作成上回您设计的那个款式,样品已经发放下去,十个兵器厂一起锻造,约莫一个月后可以交付。”
“另外,摄政王的晋肃卫,秦侍卫也带来了一沓图纸,请您设计改良,打算预定五万支精铁箭,就是……秦侍卫不太信任我们能做得出来,当时还问我们,精铁囤量够不够。”
制作五万支精铁箭,自是需要极大的囤积量。
呵,墨瑾居然信不过自己?
苏萝道:“无妨,我待会儿便派之锦北上采买精铁,北部精铁质量要比南部精纯一些,我们背靠兵部,都愿意将精铁卖给我们,莫说五万支,就是二十万支,苏家也吞得下。”
就在此时——
一队府衙手持刀剑铿铿锵锵走来,火速将打铁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谁是苏萝?”来人拿出逮捕令,示意四周道,“来人啊!全都拿下!尤其是这几个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