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大双整个人不紧不慢,极度的愤怒让他在这一刻竟然冷静了下来。
他满脸寒霜,用嘲讽的表情看着董秋娟。
“呵呵……都这种时候了,还跟我装?!”
“你跟聂苍那个杂种的事情,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把别人都当傻子?!”
“什……什么?!聂苍?!”董秋娟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彻底打懵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张口之际却陡然想起,很久之前的某个晚上,聂苍和自己的父亲董有占喝酒……那晚的事情,可以说是董秋娟心里最大的秘密。
“还特/么给老子装?你个烂货装什么清纯黄花姑娘,早特/么被人玩烂的玩意,也是老子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硬是忍到现在……!”李大双说着,就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当着董秋娟母亲的面讲了出来。
“要不是有天跟我准老丈人喝酒的时候,他喝多说漏了嘴,老子还不知道要被你们家人骗到什么时候!”李大双说到这里,眼睛里竟然有些湿润,整个人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
他回忆着那天晚上,董有占喝多了之后,迷迷糊糊对自己说过的话。
“大双……你真是个好小伙子,叔……不,爸打心眼里喜欢,爸替我们家秋娟高兴呀……”
“可是叔这心里有点儿堵,有件事憋在心里太久,不说出来心里难受呀……”
“我说了你别往心里去,今天咱爷俩就是敞开了说,等明天……等明天你醒了这些话就随着酒气散掉,谁都不许记得!”
“叔对不起你呀,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叔看中的女婿是……是聂苍……秋娟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似乎不愿意嫁人……后来我一气之下就把他叫来家里喝酒,然后绑了秋娟……”
连事情的细节都说的非常清楚,李大双如同揭开自己心中最深处的伤口,说完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泪流满面。
“你特/么个臭婊子,还有什么话要说?!”李大双站在门口,指着董秋娟怒骂。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董秋娟此时心如死灰,她总算是明白,李大双为什么敢这样有恃无恐的来家里要彩礼,即使是和自己已经有了亲密关系。
“我……我没有!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董秋娟从母亲身边挣脱,扑到李大双脚边哀求。
“你听我说,大双哥,你听我解释!”董秋娟哭的整个人都快昏死过去。
“聂苍那天根本就没喝多,他进屋就没动我……真的!大双哥,你误会我了……呜呜……”董秋娟不停的哭泣,试图向李大双解释。
可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说清呢,除了当事人任何人说出的话都只是猜测。
而为了某种目的,当事人往往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说谎。
所以李大双只能往人性的角度推断,就算他再想相信董秋娟,但每当他想要隐忍的时刻,总会发现自己根本就办不到。
裤子都特/么脱了,你说要回家收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