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走，竹林里第三间，便是宁大人的厢房。”
金枝喜出望外，连道了几声谢，便往宁夫人指的方向寻去。
嬷嬷瞧着她的背影，不免狐疑。
“夫人，这丫鬟一看就不对劲。若想拜见小叔爷，为何不去正厅，偏要去找厢房？瓜田李下的，就不怕传出流言蜚语？”
“沈家的姑娘，何时在乎过名声。”
“啊？沈家的？”
“是啊，你看她一身打扮，又俗又土，京都还能找出第二家吗？”
“这沈姑娘和小叔爷之间……莫不是真的？”
宁夫人眯起眼，吩咐：“跟着那丫鬟，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
“是，夫人！”
……
沈知意沐浴更衣完，正在梳头，金枝才寻过来。
沈知意瞧着她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问道：
“做什么去了？”
“奴婢迷了路，问过许多人才寻到您。”
金枝一边说，一边主动为她簪发。
“对了姑娘，奴婢刚才回来时，遇到一个丫鬟，她说她是老太太房里的，让您去东边竹林里第三间厢房等她，有事与您相商。”
“东边？”沈知意狐疑，“那不一直都是男客歇息之处吗？”
金枝神情僵住。
“想来……想来是想与您寻个僻静处说话？”
金枝这话说得很没道理，府上那么多僻静处，为何偏要去东厢房？
“你确定你没听错吗？”
“奴婢第一次来裴府，对这里并不熟悉，若不是旁人告知，又怎会知道这个厢房。”
这倒也是。
虽然心有疑虑，沈知意还是跟着金枝动了身。
可越往东厢房走，疑虑越多。
这一路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她想往回走，可金枝已经推开一间厢房的房门，招呼她。
“姑娘，到了。”
沈知意探头，朝里望了一眼。
房间收拾得很整齐，跨过门槛，还有一股甜香扑鼻而来。
顺着香味来源，她看到了两个鎏金香炉，香烟如线，袅袅升起。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姑娘，您稍作休息，奴婢为您沏一壶茶来。”
金枝走后，沈知意也没有闲着，四下打量着这间厢房。
房间不大，一眼能望到头，布置也很简约，床铺，装饰都再普通不过。
唯一不同的，便是床头衣架上的衣服。
衣服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应是有人刚换下的，远远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看到衣服夹层里好像有东西，她走上前，抽出一看，发现是一棵水草。
水草？池子里的？
再看这衣服，沈知意想起来了。
这是……宁大人的？
他的衣服怎么会在这儿？
金枝端着茶水，推门走进来。
沈知意被声音惊动，猛地转身，脑袋突然晕乎乎的，脚也像踩着棉花使不上劲儿，很快，便连站都站不住了。
“姑娘你怎么了？来，喝口茶就好了。”
沈知意想拒绝，可她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只能任由金枝捏开她的嘴，把茶水灌进来。
“姑娘，您莫要怪奴婢，奴婢这也是奉命行事。”
“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一股股燥热往身上涌，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虚化，金枝的声音遥远得像是来自天边。
“姑娘，老爷也是为了您好。”
“您体验过真正做女人的滋味，就不会想嫁给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