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裴府要变换身份,浮云和流光也需要换着跟他。
适才流光跟着他出去应付,按理来说浮云应该待在房里等着才是。
浮云面色为难,道:“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过,属下怕暴露,未敢近前。哪知道这么会儿的工夫……就……”
裴迦叶冷冷一笑,这位大嫂,倒是好算计。
“让流光去把窑子里的那位拖出来。”
裴迦叶一边说,一边回头朝床上看了一眼。
小小人儿缩在被子里,紧闭着眼,脸色很差。
他没忘记,她被扒得只剩一件肚兜蔽体。
裴迦叶眼神冷得像冰,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地念出来的。
“一件不留!”
浮云被他的眼神冻得打了个哆嗦,应下了。
门一拉开,门外又多了一个人。
裴老太太听到消息,匆匆赶来。
一见到他,裴老太太作势举起拐杖。
“你这个不孝子,怎么能在你弟弟的大喜日子做出这种事!”
裴迦叶淡淡抬眼,眸中寒光迸现,一身白得发光的架势,纤尘不染,逼得人不敢直视。
“何种事?我与沈姑娘早有婚约,名正言顺。”
裴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眼神中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她还没找到机会说服他呢,他竟就自己应下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要赶紧抓住,连声道:
“是,是。”
宁夫人傻眼了。
“婚约?”
裴老太太忙解释道。
“迦叶与沈家姑娘的确早有婚约,只是迦叶情况特殊,不便大肆宣扬,我们才一直瞒着,今日之事,还请两位保密。”
宁夫人还想问,被宁老爷拉着走了。
直到走出东厢房了,宁夫人口中还喃喃念着:“不应该啊。”
宁老爷脸已经臊得通红,提醒。
“哎哟,人家正经夫妻,有什么不应该的,倒是你,好端端地拉我来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在人家家里闹下笑话。”
说到这儿,宁老爷一拍脑门。
“夫人,我记得,咱们不是来找藏修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宁藏修呢!”
她可是来捉宁藏修的奸的,怕宁老爷包庇这个堂弟,她甚至特意叫上裴夫人做见证。
谁能想到,门一推开,里面是裴迦叶。
这事越想越蹊跷。
“不行,不对劲,我得回去问问。”宁夫人说着就要回头。
“好了!”宁老爷拉住她。“还不嫌丢人呢!人家家务事,咱们就别掺和了!”
宁老爷半拖半拽地,硬是逼着她离开了。
他们刚出厢房,没走多远,一个跑得满脸通红的小厮迎面撞上来。
宁老爷认出他是宁府的,训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厮看到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爷,夫人,您快去救救三少爷吧。”
一听自己儿子出了事,宁夫人立马紧张起来。
“清儿?他怎么了?”
“他……他……”
“哎呀,急死人了,你倒是快说啊!”
“他被扒光了扔出暖香楼,这会儿……全城人都在看他笑话呢!”
“什么?这个不孝子!”
宁老爷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往外冲。
宁夫人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把将那小厮的耳朵拎起来。
“三少爷出这种丑事,你们怎么也不拦着!”
“是……是小叔爷身边,那个叫流光的侍卫动的手……奴才想拦,也没那个本事啊!”
宁夫人气得跺脚,恨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宁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