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钱八两良心发现从外面打开了机关?
还是说?
“大家小心,情况可能不对!”
师父扭头对大锤和三娘说了声,随后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眯着眼睛看着那石门。
在我们的注视下,封闭的石门完全打开开了,十几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将石门附近照的一片通明。
在众多火把中,我看到了一群身影乱糟糟的挤在石门口。
不是钱八两,
也不是什么其他的倒斗元良。
他们人数不少,约莫三十人左右.
这些人,个个都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面容黝黑粗糙,不少人头上还包着白布,看起来,很像常年在田间劳作的农夫。
他们举着火把,拿着土铳、长矛以及叉子等武器。
站在一个面容黝黑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刻的老者身后,冷冷的看着我们。
“你们是谁?”
卸岭魁首陈冲看到这群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大锤也立刻挡在了我和师父身前。
三娘的手也按在了腰间的牛皮囊上,随时准备着。
“梁子!”
那老者喊了声。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腰间围着兽皮,身上背着弩弓和箭囊的男子,从人群后方缓缓走了出来。
他一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则抓着一个人的脚脖子,身后有一条醒目的拖痕。
被兽皮男子抓着脚脖子那人,虽然满脸被血污和泥土包裹,但通过其手臂上的伤痕,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钱八两!
那个先前为了逃生,抛下一众属下,把我们所有人和尸傀关在墓室里,独自溜走的关中坐地虎的总瓢把子!
那兽皮男子见我们都看他,咧嘴一笑,然后当着我们的面,将半死不活的钱八两,像丢破麻袋一样丢在了地上。
看着遭到非人折磨,如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手指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钱八两,我心里虽然很爽很解气,但对于这群陌生人的出现,仍旧保持了最高警惕。
那老者根本没有理会陈冲的喝问声,那双略显阴蛰的双眼,直接落在了师父身上。
与此同时,
那带有浓重口音的土话随之响起:“孙八指,我们等了你整整28年,你……终于又回来了……”
师父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急剧收缩,脸上因中毒残留的青紫色变得更深了,“什么意思?什么叫等了我28年,你们……你们是谁?”
“孙总把头不记得我们了?”
“也是,都过去28年了,孙把头不记得老朽也正常。”
那老者指了指自己,轻笑道:“孙总把头,可还记得一个叫‘金算盘’的摸金校尉?”
“金算盘?”
师父皱着眉头,念叨了好几遍这个名字。
紧接着,
师父似是想起了什么,我看见他瞳孔猛然收缩,脸上更是充斥着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
“是你!”
“那个当年关中陇西一带,号称圈内消息最灵通的‘包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