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香炉里的香块拿出来收好,随后又将酒壶里的酒全部倒掉,换上水。
做完这一切,随后离开。
裴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疼得厉害。
依稀记得昨日自己与沈清辞喝酒,最后似乎缠绵床榻。
他坐起身,发现沈清辞正在外间梳妆,心中疑虑散去。
“夫君醒了?妾身熬了醒酒汤。”沈清辞端来汤碗,伺候他喝下。
裴络享受着她的服侍,心情大好,难得和颜悦色:“算你懂事。”
他缓了一会儿,说道:“今日我去见祖母,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那就谢过夫君了。”沈清辞低眸,将眼中的讥讽遮挡住。
裴络去见老夫人,倒真的在她面前夸了沈清辞。
老夫人看到二人琴瑟和鸣,心里面倒是欣慰不少,还赏赐了裴络不少好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清辞尽心尽力安抚裴络,做足了他的面子。
裴络被哄得团团转。
暗地里,沈清辞查到不少消息。
另外,霍无渊那边好似真的消失了,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天夜里,绿意从外面急匆匆赶过来。
“夫人,查到了!二夫人在城西有处隐蔽的宅子,养着个年轻男子,似乎是她的远房侄儿,但两人行为……甚为亲密。”
她顿一下,似乎难以启齿似的,“表小姐那边似乎胎象不稳,需要安胎。”
沈清辞眼眸一深。
还真是天助我也。
“证据呢?”
“地契副本还有男子的画像都在我们手上了,药方也在,夫人,接下来要如何?”
“不着急,再等等。”
她现在需要的是确认自己有没有怀上。
算算日子的话,若是那次成了,应该也快了。
她悄悄让绿意去请了一位信得过的大夫,借口调理月事。
诊脉的结果却让她心一沉,她并未有孕。
失望之余,沈清辞很快冷静下来。
一次不成,就在裴络这边多下功夫,制造几次“同房”证据,届时再宣布有孕,也能掩人耳目。
就在她谋划下一步时,裴府突然接到宫中急诏:北狄使团三日后抵京,命裴守正协同礼部负责接待事宜,府中女眷亦需随驾出席宫宴。
裴府上下都开始忙起来,裴守正下令不得去禁地冲撞。
沈清辞没有想到霍无渊竟然还在。
那他离京前,一定会参加这次宫宴。
前夜,沈清辞借口为宫宴做准备,独身一人去了小厨房。
实际上她是去调香的。
没多久,窗子外面忽然投进来一张纸条。
沈清辞拿来一看,这熟悉的字迹除了霍无渊她不作他想。
她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
慎饮。
看来明日的宫宴是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