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陈大夫沈醒,一马当先冲上去抽了陈大夫一个耳光。
原本还有些迷糊弄不清情况的陈大夫当即醒转过来,听了柳氏的话,他马上就弄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陈大夫一张白净脸颊涨的通红。
他看着孙瑾若,想到了自己被打废了双手的师哥,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愿意栽赃陷害沈清辞,那么他就能完好无损的离开,最多就是名声受损,可是名声又不值几两钱。
然而,陈大夫脑海却想到沈清辞救治的夏伯,他咬牙摇摇头,目光明亮而坚定的看向孙瑾若:
“是孙小姐请我上门诊断,也是孙小姐让我在这里等候的。”
“至于其他人,我一概不认识,倘若当真要说,我只能说出孙小姐的名讳。”
孙瑾若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大夫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反过来泼她脏水,又惊又怒:
“你胡说八道,那天我明明看见你跟姐姐结伴行走,倘若不信,这里还有我的义母作证!”
“就是,那日我就怀疑你跟清辞有奸情,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你们一对奸夫淫妇倒讲究,现在还在护着那个小贱人!”
陈大夫咧嘴一笑:“可是今日我只看见了孙小姐,没看见什么清辞不清辞的,几位夫人莫不是弄糊涂了?我是接了孙小姐的帖子才来的。”
“打,给我打!打到他老实为止!”
孙瑾若怒不可遏,当即就要让侍卫拖走陈大夫往死里打,就在这个时候,沈清辞站了出来:“妹妹,你不是让我在你母亲那里等着你吗,为什么现在来这里找我?”
“裴夫人,我方才并不曾看见你,你去哪里了?”
孙王氏当即否认,她说的也是真话,但是沈清辞却笑了笑,指向方才她跟孙瑾若路过的院子,一字一句:“就是那边,难不成孙家的儿女不是认正妻做母亲。”
“而是把小妾当成母亲么。”
沈清辞神情无辜,孙王氏陡然变了脸色,看向孙瑾若的目光里也少见带上怒气。
孙瑾若一接触到自己母亲严厉的目光就有些慌张。
她虽然在孙家享受着嫡女的待遇,可是她也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待遇到底是谁给自己的。
而那间小院子里住着的人,就是她绝对不能提及的存在,否则一旦惹怒自己的生母,现在有的荣华富贵,顷刻之间就会烟消云散,
她看着孙王氏,满眼泪水的摇头。
孙王氏轻哼一声,转而看向沈清辞:“各家有各家的规矩,裴夫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过在此之前,裴夫人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这位大夫的事?”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交友罢了,若是孙夫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去问我的师父,这位陈大夫乃是我师父的得意弟子,同门师兄妹之间见过面实属正常,至于今日么……”
她轻轻一笑:“今日我不曾告知我师弟,我要来孙家赴宴,所以他如今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谁把他约过来的?方才各位应该有所定论才是。”
眼见着沈清辞说起什么师父,柳氏撇撇嘴:“你自己是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数么,能拜什么正经师父?今日既然犯错,还是老老实实认了。”
“免得到时候把你那个劳什子师父牵扯进来,满门师徒一起被说门风不正,若是你那师父是个男人,老婆子我还要问问,为什么师徒不伦呢!”
柳氏气焰十分嚣张,浑然不把沈清辞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