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瑾若在家中一向备受父亲的宠爱,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委屈。
她心中略有不忿,但是转头看见哥哥的惨样,再大的胆子也被吓没了。
只能抽抽噎噎地看向孙王氏,希望孙王氏能够为自己说上几句话。
孙王氏哪敢说些什么?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孙翰林的宠爱,若是孙翰林因为这件事情埋怨她教子无方,甚至厌恶她起来,那才是真完了!
但是也确实是害怕孙翰林一怒之下,将这兄妹两个打出什么好歹来。
孙王氏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低声下气劝说,“老爷,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两个逆子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她给孙翰林端过一杯茶。
孙翰林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心中的怒火消减少许。
“要我说,还是怪那个姓沈的小贱人,若不是她步步紧逼,孩子们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怪自家孩子不争气是真的,但是自家孩子厌恶的人,孙翰林也绝对不会放过。
他想了一想,说道:“那个沈清辞,是沈家的大女儿?”
“正是正是。”
他冷笑一声,“真是会给我找晦气!”
看到把火成功的给引到了沈清辞的身上,孙王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看着女儿,又想到那个让自家女儿神魂颠倒的裴络。
“要我说,那个裴络恐怕今后也很难掀起什么大风浪来,你何苦要将我们女儿给推到那个火坑里去?”
“这你就不用管了,怕的是嫁到一个平庸无能的人家里去。”
孙翰林看着泫然欲泣的孙瑾若。
“那个沈清辞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为父自然会替你处理。你就只需要拉好自己和裴络之间的关系,早早把自己嫁过去。”
孙瑾若赶紧点头,见到自己终于逃过一劫,瘫软在地上。
之后的几天,简直可以用风平浪静这四个字来形容。
乍一安稳下来,沈清辞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最让她感到不适应的就是,裴络这几天对她的关注似乎是过于密切。
甚至会早早准备好早餐,美名其曰,夫妻要一起吃饭。
开医馆的事情,一时间是没什么着落,沈清辞倒是也不心焦,反正现在陈大夫已经彻底接纳了自己,短时间之内有银两进账,不愁花销。
只是今天在外给他人诊脉的时候,发觉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
“我此前给你把过脉,只是气血不足,吃了我的药养好了气血,身体自然康健。”
“现在我看你的脉象,平稳了不少,在按照方子吃上半月有余,便可以停药了,可是还是要多加休息,注意饮食,别再把养好的身体给放坏了。”
这个病人此前来过,与沈清辞很是熟悉,甚至能够说上几句家常话。
四五十岁的妇人,估计是整日在家闲得慌,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件能让自己搓热闹的事情,便不想轻易放过。
她看完了病,并没有离去,反倒是凑上来问。
“沈大夫,你在家过日子,可着实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