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娘乐意见到她这个扫把星吗?还不是你爹,非要说想要和八皇子修好,非她不可,一定要把她留下来。”
宁氏诉起苦来。
她和沈清辞可谓是相看两厌,可迫于沈万金,还得每天雷打不动地去那死妮子院子里走一趟,她作为长辈,沈清辞不来向她请安也就罢了,反而要她上赶着,这是何道理?
宁氏说着说着,不禁抱怨道:
“她也不知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吃错了药,或者压根就是个傻的,同裴络这个废人和离,另嫁高枝还不愿意,若不是为劝她和离,我连一句话都不愿和她多说!”
宁氏的话,沈清越听进心里去,一离开宁氏住处,她便不确定地问燕好:“你说,爹娘是为了那贱人和离的事在心烦吗?”
恐怕整个沈府都知道,沈万金正想方设法地在拆散沈清辞和裴络这对鸳鸯了,燕好点头。
“如果我能办成这件事,是否就可以让爹高兴了?”
“小姐您如果能让他们和离,便是为老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老爷定然高兴。”
沈清越眼珠子轱辘一转,心里就有了坏主意,她脚步一转:
“走!”
燕好见她走得方向不对,忙追上去问:“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这不是回咱们院的路。”
“自然是去找裴络。”
沈清辞暂时不能得罪,难道裴络也不能得罪吗?
“您走错了,大姑爷现在应该是在账房。”
“他在账房做什么?”沈清越疑惑地蹙起眉,分外不解。
燕好话还没张口,便捂住嘴,笑嘻嘻地沈清越说起闲话,她存着讨好主子的心思,编排起裴络来难免添油加醋:
“您不知道,老爷说让他去账房学看帐算账,劝他去从商,谁知道他真的去了,学起来可认真呢!”
“奴婢瞧着咱们这位大姑爷恐怕真的废了,现在只要咱们肯赏他口饭吃,恐怕老爷让他当狗,他都能学狗叫。”
燕好这话说得实在是夸张,可沈清越听着高兴。
沈清越傲慢地挺了挺腰杆,伸长脖子,越发觉得自己当初让沈清辞替嫁的行为何其明智,又想起自沈清辞嫁进裴家之后,裴家人时不时来打秋风的嘴脸,更觉自己有先见之明。
说实话,她是真不想让沈清辞和离,如沈清辞这般腌臜人,合该配裴络这种废人,可为了重讨沈万金欢心,她不得不想辙拆散这俩人。
她脚步又是一转,径直朝账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