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露出来嫌弃。
一群莽夫。
没有他这个智多星,啥也不是。
“哭啥哭,再慢点儿钱都收不回来了,那边在搬家了!”
他刚打听过了,这军区外面有旧货市场。
那边院子现在只有一个勤务兵,一个警卫员都不是管事儿的,咱们直接把他家里东西卖空。
收债必须先下手为强。
姜报国吸了吸鼻子,拧了一把鼻涕抹在了鞋底子上。
看向了大舅哥,他平时是看不上这个大舅哥的。
天天就爱装文化人,夹着个小皮包跟个县委书记似的,就那几根头发还抹头油,亮的跟个鞋底子一样。
他懒得跟他说话。
但要说算计人这方面,大舅哥确实有一套。
当年大舅哥骗喜珠她娘说县城里的教育水平高,这好那好的,把喜珠弄到他家里,说是方便上学。
后来才知道,他奶奶个腿儿的,他自己不能生了,想要个闺女,想把喜珠骗到他家里给他当闺女。
妈的,喜珠在城里住到十一岁才回来。
乡下又没有中学,十三岁又送到县城里读中学。
他的闺女,喊爹没有舅舅喊得多,想想都来气。
“这回你说,咋办,我和大福都听你的,你阴损你来。”
“那叫头脑,你会不会说话,要不是你把小福的当兵名额给刘狗蛋,他能这么骗咱们家喜珠,我当时是不是拦你了,你不听,现在好了,要是喜珠一直在我家里住着,绝对不会出这种事儿。”
孟有志看他拧鼻涕的动作,嫌弃的不行。
莽夫。
当初他妹子在就看上这么一个莽夫,除了年轻的时候还算个高人俊,真是没一点儿优点。
“让小福考大学还不是你提的,就是你说考上大学能造飞机,小福才不愿意下学当兵的,你好意思说我!”
姜大福站在两个人中间,一会儿拉爹,一会拉舅。
这边姜喜珠原本正和爷爷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