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边那一片都是鸡血。
她怕鸡再扑腾到自己这边,微微弯腰,把放在摇椅旁边的玫红色水晶塑料凉鞋挪到了自己的摇椅的下面。
摇椅晃晃悠悠的。
仰面躺在上面,听着咯咯的鸡挣扎的叫声,漫天繁星眨着眼。
她渐渐的有了睡意。
陈青山等鸡老实了,才起身去厨房拎烧好的热水,路过屋檐下的时候,看她躺在上面好像睡着了。
白净的小腿蜷缩在椅子上,有几个地方被蚊子叮的有明显的红包。
蜷缩在椅子上就剩下小小的一团,纤细的像是一拳头都能打碎一样。
到厨房洗了洗手,又绕了客厅里自己的包里,巴拉的半天才找出来一个铁盒子,上面贴着三燕牌蚊香。
这是前年大姐从粤省给他寄过来的蚊香,这边都没有卖的。
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他现在皮糙肉厚的,蚊子咬他也都没什么感觉,好久没用这东西了。
拆开蚊香盒,把蚊香插在盖子上自带的托上,放在摇椅的后面。
然后才去杀鸡。
姜喜珠是被屋里的辣椒味儿呛醒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用蒲扇扇了扇辣味儿。
又闻到了鸡肉的香味儿。
咽了咽口水。
感觉自己其实也没有很饱。
仰着脖子喊了一声陈青山。
“我也吃,你做上我的。”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拎着锅铲的男人,小麦色的肌肤上晶莹的汗珠格外的显眼。
她无语的转过头。
搞什么湿身诱惑,也不怕干柴烈火。
陈青山看着她侧过脸,摇着蒲扇的手都比刚刚快了些,便应下她的话,边去沙发上拿自己已经湿透的短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