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没出声。
姜喜珠看着他的侧脸。
最近他好像没原来这么黑了,胡子也剃的干净。
连寸头都比原来剪的齐整,原来那头发跟狗啃的一样,刚刚还对自己那样。
陈青山不对劲。
很不对劲。
二十二岁,正是下半身思考的年龄啊,他被自己打都能有反应,以后还得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万一陈青山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她也没有力气反抗啊。
按说她也不吃亏。
但....哎,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陈青山对她情根深种,非要跟她过日子,他家里又死活不愿意。
到时候他弄不过家里,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她成了炮灰了咋办。
他可是明确说过,他家里对她恶意比较大的。
现在离婚的话,有点儿亏啊。
会损失一笔巨款。
陈青山现在肯定拿不出来答应自己的那笔大学生活费和离婚补偿金,现在离婚,这笔钱肯定要打欠条。
万一除夕前后他真成了“烈士”了,现在离婚,欠条的钱打水漂不说,“抚恤金”也拿不到,白白损失一笔巨款。
现在农历是七月份,还有五个月就到除夕了。
原书里,陈青山就是除夕前后在前线“没的”,怎么没的她暂且不说,只要“他没了”,这个抚恤金铁定是她的。
要是蝴蝶效应,导致他好好地回来了,那欠条的钱离婚前他必须要补齐,不然她就去市里找陈青山的大姑,让他大姑联系他家里帮陈青山给这笔钱。
陈青山家里铁定愿意掏钱。
她低头看着手指头算着,四年的生活费,少说一个月也要给她三十吧,一年三百六,四年就是一千四百四十......
陈青山这会儿已经稍微缓了过来,余光瞥见她盘腿坐在自己腿边,视线看过去,见她伸出四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