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进了卧室,他把保温壶放在了桌子上,把口袋里的勺子掏出来也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去自己的防水背包里,掏出来牛皮封皮的笔记本和钢笔。
又找了一个军装外套。
穿好衣服,系上武装腰带。
他才敲了敲卧室的门,对着里面说道。
“我要出门工作,可能要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你锁好门,我晚上翻墙回来。”
他被关了一个星期,要跑一趟附近村子的联络员,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明天还要去市里汇报工作。
没听见里面的回应。
他继续说道:“我耍流氓是无耻,但我不后悔,等我工作回来,随便你打我,我肯定一下都不躲,但我绝对不会强迫你那种事情的。”
“我明天带你去市里大姑家,带你吃荔枝,顺便问问你考大学的事情,我有错,荔枝和大学没错。”
直到屋子里传来一声滚。
他才踏踏实实的拎着包出门。
听着没哭。
应该没事儿。
姜喜珠的抗压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
她可能想杀了自己,但绝对不会想不开自杀。
这他就放心了。
房间里,姜喜珠平躺在床上,抱着胳膊闭着眼思考着。
曾经以为自己是个非常冷静的人。
但陈青山让她意识到,她可能过去只是日子过的太顺了。
没碰见过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人。
再这样下去,陈青年明年未必会老老实实的和他离婚,还有除夕前后的那场战事。
她不是个冷冰冰的石头。
虽然陈青山有时候很烦人,但每天叽叽喳喳忙前忙后的,对她而言即使不做夫妻,也算是半个志同道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