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雨林气候,哪怕是沿着河边走都带不来多少凉意。
共济军两个师的伪装运粮部队,最后这二里地走的是煎熬无比,不光是环境和身体原因,更多的是心理因素,紧张的心弦一直绷着,毕竟谁也不知道越民会不会脑抽提前发起进攻。
黑虎涧
说是涧,更不如说是一个大峡谷,内宽近二百米,长约十里。两侧均是峭壁,虽说到不了九十度,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攀上去的。
建溪被称为溪,本身水流不大也不深,又赶上旱季,水深只没过小腿,穿黑虎涧而过,看起来就更加不显眼了。
要不是这样,徐荣都得为如何围堵伤脑筋了,围堵陆上还好,要是河深水阔的,越民一个猛子扎进去,难道自己的士兵还要穿甲胄入水去抓他们么?
蜿蜒的运粮队渐渐进入到黑虎涧中,一师一团打头阵,渐渐加快脚步,与大部队逐步脱离。三团是殿后的,最后一个进入谷内,他们中间的是二团和第二师。
待全体共济军进入黑虎涧两刻钟后,南口的闽越五部族人陆续的从密林中走出,由于缺铁,他们手中更多的是骨刀骨箭,看起来乌泱泱的将整个南口都堵死了。
随着闽越部众快速的进入,最终近三万余青壮全部进入了黑虎涧。
而北出口早就被进入的万余瓯越部族用巨木堵住了大部分道路。
此时的徐荣军中早在斥候汇报前后敌人现身时,他就已命令全军将藏在粮食袋中的头盔和武器等装备取出,虽然穿着布衣带着覆面式头盔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但是现在戴了战术手套,穿了战靴的共济军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徐荣命令两个师部将帅旗打起来,一师面南,二师冲北。
同时负责断敌后路的一、三团均是以雁行阵排在两侧,方便开打后凿阵包抄后路。
徐荣发布完命令后一扭头就看到周欣儿戴了一个小号的头盔,一手连弩,一手臂盾护着,身后背着她的医药箱。
“你战术手套呢?”
“我们医护兵没有。”周欣儿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
徐荣想了想,取下自己左手的手套递给她,“右手发弩,我的手套太大不方便,但左手护盾必须手套保护,不然很容易中箭”
周欣儿也没矫情,接过来就给自己套上。
此时,北面的越民已经和共济军不足一里地了,看着前面穿戴怪模怪样的汉人,巨木路障后的越民也有点懵逼,这是什么造型?就护着脑袋和手脚,一身布衣?
此时瓯越的族长大声道:“一会往汉狗身上射,不要怕,我们的兄弟在他们后面,一会就能赶到!”
此时共济军正面是列好阵型的两个团,一团的两千人两翼各分散了一千人。
当双方距离到达一百五十步时,共济军前军的鼓号齐鸣,传令兵不停的用旗语传达中军的命令,鼓声也在传达战术命令。
正面两个团长迅速将命令下达,就听见前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各种口令:
“标兵定位!”
“盾兵前趋!”
“弩兵三段式递进射击前进!”
随着盾兵小跑的前进,一面盾墙逐渐靠近了越民的巨木路障。
而后方腾起了箭雨,且这些箭雨毫不间断,随着部队前移不断调整着射角,越民中顿时人仰马翻。
有沉不住气的越民也和共济军对射了起来,可他们的骨箭哪里有共济军的强弩射的远,徒增消耗罢了。
中路还有五十步时,一团的前锋还有十几米就接敌了。
“全都有!随我凿阵!”前锋连长怒吼道。
顿时,前锋盾兵开始冲锋起来,两厢接触就是一阵碰撞,前面的盾兵不管不顾只是顶着盾向前冲。
后面的弩兵将所有的弩箭射完后,挂好弩,抽出战刀,右刀左盾又变成了刀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