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夹饺子的动作顿了顿，咽下嘴里的食物，又接过汤，喝了一大口，然后才轻声的说，“前几天整理爸爸之前的行程记录，有些信息得一点点核对，就多熬了会儿。”
提到父亲，施念的声音低了些，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痛苦，也有追查真相的坚定。
杨淑芬沉默了片刻，犹豫着开口，“念念，你爸爸的事……最近有什么新线索吗？”
她其实早就想问，却又怕勾起施念的伤心事，可看着施念独自扛着这一切，又实在忍不住想多关心一点，“前几天的事我也听说了，让你受委屈了！这些不是人的东西？早晚会糟报应的。”
施念捧着汤碗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
她抬头看向杨淑芬，声音带着几分凝重，“芬姨，这些事没那么好查，你都知道的，孙乐民的死，那么明显的事，都只定性为‘意外’，可想而知背后这股势力的力度有多大。”
杨淑芬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突然问了一句，“你陈驰叔何时回来？他不是也在帮着查吗？”
施念思忖了一下，摇头，“陈叔也没说何时能回来。最近没怎么电话，能帮我安顿妹妹我已经很感激了！”
陈驰的事，施念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这是当初陈驰走前，跟施念密谈时的计划之一。
杨淑芬点头，“也是，这事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查到爸爸出事前，楚氏的楚廷枭来过恒瑞三次，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短。还有霍达，他是恒瑞的老客户，出事前的一个月，他跟爸爸私下见了两次面，可后来就再没出现。”施念喃喃的说。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困惑，“我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联系不简单，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当时谈了什么，也找不到能证明他们和爸爸出事有关的证据。”
杨淑芬听到‘楚廷枭’这个名字时，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只是轻声安慰，“别着急，线索总会一点点浮出水面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芬姨说。”
她看着施念，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似乎有话想说，却又碍于什么没能开口。
施念没注意到杨淑芬的异样，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点了点头，“我知道，芬姨，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