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仰头望向洞顶裂隙透下的微光，低声呢喃：“长生之路，不过一场虚梦罢了。”
“您是出家人？”少女略显惊讶。
“非僧非俗。”他摇头，“我属道家一脉。”
“道家？那佛门与道门可是敌对？”
“佛本源于道。”法海缓缓道，“昔日天道昌盛，佛为正统分支；后世道分裂变，邪说纷起，遂成对立。佛势衰微，反被道流吸收演化，今之道教，早已不纯。”
少女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片刻静默后，她轻声问：“敢问前辈出自何方圣地？”
“青城山玉虚宫。”他说，“掌教法海。”
少女猛然睁大双眼，激动难抑：“竟是玉虚宫的法海真人！晚辈早有耳闻！”
法海略显诧异：“你识得我名？”
“当年随师参礼贵宫，远远见过您一面！”少女语气雀跃，“虽未得近前聆听教诲，但您的身影一直铭刻心中。”
“原来如此。”法海微微颔首，“既是旧缘，更应惜命远离此地。”
“大师且慢！”少女急切道，“既然相遇，不如同行？我名林雨桐，定当竭力护您周全。”
“呵。”法海轻笑一声，“老夫行走江湖数十载，何须人护？倒是你，若再遇凶徒，怕是难以脱身。”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已掠向幽深岔道。
“等等！我不怕的！”林雨桐拔腿追去，“让我跟着您！”
她的呼喊在石壁间回荡，脚步却始终追不上那抹飘然身影。
“我真的不怕……”她喘息着，声音渐弱，眼中泛起泪光。
法海回头，仅抬手示意，旋即隐入黑暗之中。
“大师……大师……”她的呼唤最终消散在风里。
通道尽头重归寂静，不多时，其余出口陆续传来脚步声。
西装革履者、衣衫褴褛者、佩剑披氅之人，纷纷踏入这神秘之地。
“刚才……那边是不是有人影？”一名男子忽然驻足。
“哪？哪里？”众人纷纷张望，目光扫过空旷岩壁。
“有人！绝对有人！不然怎会传来那声微弱的呻吟？”男子语气坚定，目光直指密林深处。
“无耻之徒，竟敢侵犯我清白，今日若不取你性命，我誓不为人！”一声怒喝划破寂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岩石后躲着一名少女，双手掩面，泪水早已浸湿衣襟，颤抖的手指向前方一群衣衫不整的汉子，声音带着哭腔与愤恨。
那群人脸色骤变，怒火中烧，领头者大步向前：“该死！竟被个小丫头抢先发现！兄弟们，别废话，上！”
话音未落，数人如恶狼扑食般冲向少女。
“啊——”
她惊叫着转身奔逃，可刚跑几步便被几只粗壮的手臂拽住，重重摔倒在地。
“今晚真是走运，送上门的美人！”一人狞笑。
“这丫头脸蛋带煞，身子却嫩得很，我喜欢！”另一人舔了舔嘴唇。
“都给我滚开！这女人归我了！”第三人一把推开同伴，眼中尽是贪婪。
少女被死死按在地上，双目含泪，声音发颤：“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才十五岁，还不懂这些事……”
“十五？”那男人嗤笑，一手猛然探向她的前襟。
“啪——”
一道银光掠过，伴随血花飞溅，男人右臂应声断裂，惨叫声响彻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