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在一旁看得眼热。
楚墨渊感受到身旁的灼灼目光。
他心底冷哼:好看吗?喜欢吗?一件都不给你!
整个晚宴,楚墨渊始终没看孟瑶。
孟瑶心知肚明——
这傻子,还在为自己把他撵出府的事生气。
傻子就是傻子。
气性真大!
她知道他在赌气,却也懒得理。
抬起头,正好对上江贵妃的目光。
这场晚宴,江贵妃原本不想来。
可今日连一向深居简出的良妃、体弱多病的二皇子都到了,她自然推脱不得。
如今,又坐在孟瑶与楚墨渊的上首。
她心里更加憋闷。
实在没有半点胃口。
偏生孟瑶见状,举起一杯酒。
“今日的梨花白,贵妃娘娘怎么不喝呀?是……不喜欢吗?”
江贵妃脸色一僵。
“臣女敬娘娘一杯。”孟瑶笑着说。
皇帝见状,也笑:“常宁连朕都不曾敬,反倒先敬了贵妃,你可不要推脱。”
江敏闻言,脸色泛白。
手中酒杯微颤,酒水荡出涟漪。
这酒里,怕不是被动了手脚?
她自己是在酒水中下毒的高手。
如今又被孟瑶逼迫着,不得不喝。
心里更加惊疑。
她不信,孟瑶敢当着皇帝的面毒杀她?
可孟瑶是谁!
是敢当着皇帝的面,亲手将祖父送上死路的人。
做出当众下毒的事,对她而言并不难。
想到这。
江贵妃手腕一抖,酒水尽数洒落。
“贵妃今日怎么了?”皇帝目光一沉,“竟如此失态?”
江敏忙跪下,道:“是臣妾一时手滑,臣妾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摆了摆手,没在管她。
江贵妃衣袖湿透,只能借口退席,再也没回来。
孟瑶唇角微勾:
怕成这样啊,江贵妃。
宴席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
孟瑶很喜欢宫中的梨花白,不知不觉,两腮泛红。
坐在对面的三皇子,先是恼恨的瞪着她。
渐渐却看得出了神,目光逐渐变得痴迷。
楚墨渊见状,差点把自己气死!
你把梨花白当水喝就算了!
还喝的……这么招人!
他冷着脸,假装去夹孟瑶席上的糕点,顺势打翻了酒壶。
刚要回坐席。
手腕就被孟瑶扣住。
她眼角微红,雾蒙蒙的:“赔我!”
楚墨渊:……
好容易挨到晚宴结束。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
孟瑶托着腮,挨着楚墨渊坐下,瞪他:“赔我!赔我梨花白!”
楚墨渊:……还记得呢?
他只好点头:“赔—赔……”
可孟瑶还没结束。
她眼尾红红:“把衣服脱掉。”
楚墨渊大惊,差点跳起来。
在这?
不好吧!
但孟瑶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在他“无力”的抵抗下,扯开了他的领口。
孟瑶凑近,在他胸前按了按,收回了手。
“你……怎么没穿金丝软甲?”
她说话时带着酒意,语调软软。
却像在楚墨渊的心头,轻轻挠了一下。
“你不高兴?”他问。
“你不许穿!”她霸道的说。
“好——”他笑了。
原来,昨日,她是因此才将他轰出来——小狐狸生气了。
下一刻。
“我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殿下。”小狐狸带着细细的鼻音,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