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到孟瑶的营帐之外,就被护卫拦下。
“此时城内人心不稳,若此时不出战,更待何时?”一人说道。
“是啊!城内叛军虽有三万,但从未经历过战事,都是一些草莽之辈,我等岂能白白错失良机!”
“末将愿领兵出战,只需两个时辰,必定将此城拿下!”
帐内,孟瑶没有始终没有开口。
廖长风闻讯赶来,劝阻道:“诸位还是先回营帐,如何攻城,郡主心中已有计较,我等还是听命行事吧。”
众人没动。
他又说:“城中还有四万百姓,郡主不忍他们无辜惨死,还在另想计策应对。”
“这是妇人之仁!”一名将领面色难平,冷笑道,“那座假城中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筹谋了十几年,你莫不是以为,他们真能不战而降吧?”
另一人开口:“廖副将,你与郡主相熟,郡主究竟如何打算的?快与我等交个底吧!免得大家人心难安。”
廖长风怔了片刻,接着摇头:“郡主并未告知我。”
几人不信,只以为他是不肯说。
于是拂袖离去。
廖长风苦笑……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郡主只让他召集齐识字的士兵,其余什么也没告诉他。
……
翌日清晨。
一夜未睡的副将们,和十几位千夫长早已候在营外。
孟瑶宣他们进入营帐。
迎上他们或是殷切,或是怀疑的目光。
孟瑶开口了:“邓副将何在?”
众人面面相觑。
昨夜他们回营后,便没再见过邓副将。
廖长风说道:“兴许是还未起,末将这就去寻他过来。”
“不必了。”孟瑶淡淡的说,“带进来吧。”
话音刚落,刘念拎着邓副将进来,扔在地上。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五花大绑,头发凌乱。
“此人昨夜趁夜溜出大营,准备为叛军报信,被刘护卫当场擒住。”
廖长风最先反应过来:“邓副将,竟然是叛军?!”
另一人说道:“昨夜邓副将把我们一个个找来,要去郡主帐前请战,难不成……是要打探消息?”
“好险!差点被你得逞。”一个副将上前,狠狠踹在邓副将胸口,“亏我还将你当成兄弟,屡次在战场上救你,你……你竟然妄图谋反!”
邓副将被踹出一口鲜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端王许我军侯之位,岂是你们这些小小副将可以懂的。”
孟瑶冷笑道:“军侯你这一世怕是指望不上了,但凌迟之时,我会让行刑之人以军侯之礼待你。可以让你多享受一百刀。”
邓副将闻言,双目猩红。
孟瑶不欲与他多费口舌:“带下去,待破城后,一同处置。”
邓副将挣扎着被押了下去。
孟瑶环视众人:
“初见之时,我曾说过,你们不信任我,而我也不信任你们。”
“但从此刻开始,我可尽信诸位,也请诸位相信我。”
她说:“昨夜未曾回应诸位,一来,是为了揪出内奸。另外,也是因为那时我并没有破城之策。”
“你们想速战速决,我也一样。可我们面对的,不仅是穷凶极恶的叛军,还有数万不明真相的百姓。”
“对他们而言,这并非是一座假城。而是他们的家园,他们在此生活十几年,他们的子弟亲人都在军中,他们对这座城池深信不疑。”
“若是贸然攻城,等于将这些百姓与叛军绑成一体。我们面对的,不只是三万叛军,还有会拼死保卫家园的全城百姓。”
“这样的战役,你们谁有把握,能在两个时辰内解决?”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他们忘记了,真正可怕的,从来不是对阵的数量。
而是每个敌人心中的信念与勇气。
他们抬起头:“末将愚钝,今后愿遵孟将军号令!”
孟瑶弯了弯眉眼。
廖长风看向孟瑶,开口问道:“将军今日愿意见末将等,可是已有良策?”
“随本将出战。”孟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