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众而出阴阳怪气道:“吕大人,我汪家虽然落魄,但祖宗有祖宗的规矩,除了大人物到来之外,非重大节日婚丧嫁娶外不能开启。”
听到这话,一旁的刘虎当即满脸怒容,用手指着那青衫男子呵斥道:“我家校尉在战场之上杀乌丸数百,你这等宵小也敢诋毁?”
话音刚落,吕屠身后的30亲兵,沧浪一声将腰间佩刀拔出鞘,一股凛冽的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这些人都是跟着吕屠打过好几场恶仗的,手上都沾着不少人命,光是那股气势,也将汪家这些普通人吓得够呛。
汪守诚心下大惊,连忙呵斥青衫男子道:“没大没小!守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快向吕兄道歉!”
青衫男子汪守孝早在兵卒拔刀时,就躲在了人群后边,此时汗流浃背地站了出来,冲吕屠一躬身:“抱歉吕兄!”
吕屠冷眼斜睨向他:“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称兄道弟?”
听到这话,汪守孝彻底怒了:“你!我好歹也曾考取过童生,你竟敢如此辱没斯文,你才是什么东西!”
不仅他如此,汪家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愤怒,他们本就对吕屠没什么好印象,眼下又看出吕屠是来找茬的,自然没有好脸色。
吕屠闻言一挑眉:“问得好!我是什么东西?那我就告诉你,我如今是从八品御侮校尉,代表的是整个武川边军,你辱我就相当于在侮辱所有武川边军!侮辱所有为国奋战的喋血老兵!”
“来人,将那辱我军威的大胆贼子抓来,斩首示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傻了!别说是汪家的男丁了,就连路过的那些路人也被吕屠这一股霸气所震慑,武川城内可是明令禁止不许械斗的,还从没听过谁在城内闹事的。
但汪家的事,周围的街坊邻居自然也有所耳闻,他们往常或多或少都受过汪家老夫人的恩惠,念及汪妙菱恩情。
可这些时日,汪家却遭逢巨变,原汪家大小姐竟被汪家其他旁系族人,以她是女子没有资格继承家业为由,给逼出了汪家。
百姓们早就对汪守诚这些人厌恶到了极点,此时听到吕屠要斩汪守孝,胆大之人纷纷叫好:“杀的好!辱我边军威风的狗贼,就是该拿他祭旗!”
“没错!从前汪夫人最是照顾边军遗孀遗孤,现在汪夫人死后,汪家这些人,竟然这样辱骂边军,汪夫人九泉之下得知,不知道有多伤心!”
汪守诚此时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落下,在场这么多汪家人当中,只有他亲眼见过吕屠的实力,哪怕就连他们的靠山云天,都对吕屠无比器重,甚至想将爱女下嫁给吕屠。
他连忙小跑来到吕屠面前,躬身道:“吕大人请息怒,我胞弟不是哪个意思,他只是年纪小不懂事胡乱说话,恳求吕大人网开一面!”
吕屠站在原地冷冷盯着汪守孝,高声喝道:“刘虎,为何还不动手!?”
刘虎闻言凛声抱拳:“遵命!”随后冲身后一挥手,立即走出几人来到汪守孝面前,却被一老者挡下。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我儿说错话也是被你们诱导的!”
吕屠闻言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这个斩杀乌丸数百的御侮校尉,在侮辱我自己的兄弟了?”
说完一指那老头:“当众诬陷朝廷武将,妖言惑众,连他一起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