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舟瞧着儿子难过的表情，表情冷漠，“是。”
姜瑶皱眉。
霍谨言红着眼圈，仰起小下巴望着爸爸，哽咽道，“为什么？”
“因为你在她心里不如别人重要。”霍珩舟板着脸，沉声道。
既然他想知道，索性告诉他。
听到这句话，霍谨言小嘴一瘪，无声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这种伤人的话，怎么能直接和孩子说！
姜瑶半蹲下来，将谨言颤抖的小肩膀揽进怀里，低斥道，“别听你爸胡说，他今天脑子被门夹了，才说这种混话。”
霍珩舟，“……”
宋月和宋川上前安慰道，“谨言哥哥，你别哭了。”
姜瑶眼神温柔，轻声慢语地哄着他。
她的怀抱像冬天晒过的被子，柔软舒服。
霍谨言闻着令人安心的味道，难过的情绪得到平复。
眼前的一幕，让霍珩舟冷硬的心，软了一块。
这些年，每次霍谨言问起妈妈，他都是一副冷硬的样子，不愿多说。
今天说开了，也好。
安抚好霍谨言，姜瑶起身看向窗内的男人，好看的五官皱起来，“他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能话说的软一点？”
“他是男子汉，怎么就不……”霍珩舟说着，见她眉头拧紧，薄唇微抿，改口道，“我在部队上糙惯了，说不来软话。”
姜瑶冷哼，“小时候骗我零食的时候，不是挺会说的嘛！”
丢人的事情被抖落出来，霍珩舟轻咳了声，摸摸鼻子。
王大力在旁边看得一惊一乍。
平日里，团长把手下的兵训得跟狗似的。
没想到，他也有被训的一天。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王大力唇角刚翘起个弧度，脊背冷不丁发寒。
抬眼就对上团长幽深的视线，他心里发怵，讪笑道，“我去看看下午做什么饭。”
说完，脚底抹油，溜去厨房。
姜瑶见天色已晚，便牵起宋川和宋月，“我们该回去了。”
霍珩舟从屋里走出来，给王大力要了车钥匙，“我送你们。”
“我也要去。”霍谨言立刻道。
恰在这时，周京急匆匆走了进来。
他站定在霍珩舟面前，打了个军礼，严肃道，“团长，有情况。”
霍珩舟目光微动，把钥匙递给王大力，“大力，送一下姜同志和孩子。”
姜瑶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他便和周京坐上门口的军车走了。
王大力拉开另一辆车的后车门，霍谨言拉着宋月宋川立刻爬了上去。
两个孩子落下车窗，探头道，“妈妈，快上车。”
姜瑶“嗯”了声，坐上副驾驶。
“妈妈，这辆车好像爸爸之前开的小汽车。”宋川屁股在后座扭来扭去，左看右看。
“就是你爸爸开的那辆。”姜瑶回道。
闻言，宋月眼睛也亮晶晶的打量着车子。
当初刚回宁港，两个孩子看到宋文成开车载着宋强宋玲上学，眼里羡慕又好奇。
宋文成却从来没想过让两个孩子坐一坐汽车，带着他们兜兜风。
姜瑶看着两个孩子的反应，想和宋文成离婚的心越发强烈。
汽车在思南路二十八号停下，姜瑶和孩子们下了车。
“姜妹子。”马诗云从隔壁院子走出来，瞧了眼离去的汽车，凑到姜瑶面前，偷笑道，“霍团长送你回来的？”
姜瑶摇头，纠正道，“是王大力。”
马诗云笑得意味深长，“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