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偌大的医院大厅,只剩姜瑶和霍珩舟两人。
姜瑶看向他胸口的伤,闷声道,“霍大哥,是我让谨言开门,宋文成才有机会刺伤你的。”
霍珩舟偏头,对上她看过来的愧疚眼神,喉结滚了滚,“做得好。”
他当时失控,如果没人拉开,他就成了强迫姜瑶的罪犯。
以后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姜瑶杏眸微睁,提起的心缓缓落下,“你觉得我没做错就好。”
霍珩舟嘬了下脸颊,声音沉缓道,“今晚你不开门,他们也会破门进来,到时候反而说不清了。”
姜瑶微微垂着天鹅颈,露出颈侧刺目的红痕。
女人的皮肤像是上好的嫩豆腐。
又嫩又滑。
牙齿啃咬那里的触感,倏地窜进霍珩舟的神经里。
他呼吸微乱,视线僵硬地从她脸上移开。
在他心里,他一直把姜瑶当做妹妹看待。
如今对她做了这种事情,虽然难堪,但总要坦荡面对。
男人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声线压得又轻又低,“瑶瑶。”
医院大厅空旷安静,衬得男人的声音异样的磁性惑人,“抱歉,伤害你了。”
姜瑶心口倏地一紧,眼神无处安放的看着四周,“不是你的错。”
是药的错。
而且……
她也没有很生气。
意外而已。
男人瞧了眼她局促的表情,转移话题道,“走吧,去火车站。”
汽车朝火车站驶去。
刚经历过那种事情,两人在封闭的空间里,一时无话。
沉闷的气氛蔓延在车厢里,像是石头压在人心里。
姜瑶觉得喘不过气,开口打破静默的氛围,“白家占了我家财产的事情,可以报案了吗?”
霍珩舟目视前方,打了把方向盘,淡声道,“白红国身上还有别的事情,你很急吗?”
白明杏敢下药,就已经触了他的逆鳞了。
只是国事为大,他暂时没办法收拾对方。
姜瑶抬起手腕,遗憾道,“镯子没了,我……没有证据了。”
霍珩舟看了眼,嘴角微勾,“有我在,你怕什么。”
安静的车厢里,男人的声音透着磁性,轻击在姜瑶心头。
她心口升起莫名的情绪,像是泡在棉花里,说不清却又暖又胀。
这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一如小时候。
他带她闯的祸,总有他在前面兜着。
“刚才,你给我喝了什么?”霍珩舟想起身体的变化,突然道。
姜瑶心口一跳,侧头望着他,试探道,“你不知道吗?……是泉水。”
霍珩舟轻笑,话里带着自嘲,“我都成那样了,该知道什么?”
他用笑声掩饰方才他在她面前的丑态和狼狈。
姜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件匪夷所思的事,纠结道,“你和我刚才在谨言房里,瞬移到一个地方,那里有泉水。”
霍珩舟微微皱眉。
火车站就在眼前,他靠边停车。
姜瑶跟着下车。
霍珩舟带着她往车站走,偏头看了眼她柔润的小脸,眼底浮着浅笑,“打破四旧,国家不许封建迷信,姜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