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声音传了进来,阿沐登时松下口气,
“开门,是七月。”
项起一听是打养生拳那姑娘,顿时藏起短刀。
门一开,七月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冲到了阿沐面前,大声嚎道:“主子,我被赶出来了,我没地方去了!我要睡大街了!”
小姑娘边哭边说,磕磕巴巴地说完了来龙去脉,哭嚎的挺大声,还时不时用手背擦眼睛,就是脸上一滴泪没有。
阿沐不容易才听懂,
原来自她走后,七月就被调回了东园,期间和秀秀发生过不下十次冲突,
包括但不限于问候对方亲属,趁其不备往对方香囊里塞红辣粉,早起提水时互相打翻水桶,
七月哭的最凶的是关于兔子,说兔子屋被秀秀给拆了。
阿沐头皮一炸,忙问:“那兔子呢?”
兔子是太后给的,她差点给忘了!
七月扁扁嘴:“送瞻园去了...”
还好还好...
瞻园是秦越住的地方,也算个好去处,就算养归西了,太后也不至于为了个兔子找秦越麻烦。
七月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暗中观察后说:“主子...我能睡你这里吗...秀秀让夫人把我赶出来了...”
阿沐只觉头疼。
七月是秦府的丫鬟,没有流程都不走,就把人撵出来的道理,这种事被外人听去了,高低要蛐蛐几句,
不像阿姐的做事风格。
头疼归头疼,大晚上的,姑娘家家的游荡在街头确实危险,只好先让七月借住一晚,明天再把人送回去。
不等阿沐开口,项起主动抱了个凉席和薄被出去了,
还好入夏了,在院子里将就一晚没太大问题。
小屋里躺着的换了人,
阿沐睡床头,七月睡床尾,阿沐拍开七月踢她下巴上的脚:“挪开,塞我嘴里了要。”
七月故意小幅度地蹬了两下:“我洗过了,又不脏。”说罢探到阿沐的,眉头瞬间蹙起:“你小脚趾怎么缺一块。”
阿沐马上抽了出来:“大牢里老鼠啃的。”
七月啊了声:“还真是老鼠啃的啊...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阿沐闷闷地说:“谁拿这种事开玩笑...可疼了,流了好多血...”
空气凝滞了一瞬,不过片刻,不知从哪传来似有若无的喘.息和呻.吟,声音像是一男一女,伴随着咚咚咚的闷响,类似家具撞击墙壁,
阿沐侧耳细听了一阵,在反应过来后立马红了脸,
“不知廉耻!”她暗骂。骂完感觉在骂自己。
七月也听到了,她问:“怎么回事?”
阿沐恼道:“隔壁赵二,应该是把ji子带回屋了。”
七月也瞬间红了脸。
羞归羞,她抓紧时机问:“你不在的时候,烫饺子是不是也会嫖ji。”
阿沐说:“他不会。”
七月说:“是男人都会。”
阿沐懒得向七月证明什么,反嘲道:“这么说你家秦老爷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