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也是狗字辈...
女人讪笑:“穷乡僻壤出来的哪有名字,家里排老三,从小被唤作三娘...”
阿沐问:“你夫君呢,是做什么的?”
三娘叹了声,随即意识到这是大喜的日子,不好叹气,马上扯出个笑,说:“没了,闺女刚出生就得了绞肠痧...疼了三天,人才走...就剩我和狗丫相依为命...”
原来是个寡妇...
阿沐自知问错话了,便不再把话头引到她身上,唤桃娘一起带着她玩猜拳,
三娘长了张不错的脸蛋,但一眼本分人,也确实本分,猜拳次次输,一输就红着脸慌忙摆手,说不行不行,不会玩。
酒过三巡,阿沐有点晕,好在宴席也差不多散了,就看项起忙着寒暄,不时朝她方向看来,
也不知忐忑个什么劲,
饶是大喜的日子,阿沐还是毫不留情地白了那人一眼,
问了他八百次有没有不在场旁旁证,都说没有,这才让她被秦越...
掐了下手心,压下恐惧和厌恶交织着上涌的情绪,
不行不行,大喜的日子,想那人作甚。
她暗暗吸了口气,扯出个微笑,招呼着送走了客人。
喜婆婆是见过场面的,对今日之事有了自己的猜测,出门前她拉住阿沐的手,四下看了看,凑近了对她语重心长道:
“闺女啊,男人在外头跑生意做活计的,总会遇上些眉来眼去的事,只要银子还往家拿,心还在你这儿,就别管得太死。管得紧了,反倒闹得自己不痛快,懂不?”
眉来眼去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阿沐笑了下:“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信他。”
喜婆婆啧啧两下:“到底还是年轻啊...”摇头拍了拍她手背,走了。
送完了客人,院里只剩三娘和桃娘,还有项起的三五个好兄弟。
帮忙收了残羹剩饭,几人移步到了里屋。
阿沐带着女人们在床边支了张桌,喝茶吃果子,
男人们在另一头继续喝酒聊天,打趣和起哄声不时传来,每次起哄都有人往阿沐身上看,好在项起提前和这帮粗人打过招呼,不许闹阿沐,于是几个男人还算有分寸。
阿沐给三娘倒茶抓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关于茶馆的情况,
取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简单,听的她越发放下心来。
狗丫和狗蛋蹲门口玩,三个大人聊了些闲的,像集市见闻,手工针线。三娘落座的位置正好半侧着面对项起那里,眼神不时往男人身上飘。项起眼神一直避着她们这桌。
两人明显有过交集,她却被蒙在鼓里,阿沐不好说什么,想着等送走客人再和项起算账。
倒是桃娘坐不住了,秀眉一挑,直截了当:“三娘这是在看恩公呢?”
三娘摆摆手:“没有没有...”耳根子唰的红了。
桃娘嗤了声:“恩公好看吗?”
三娘蜷起手指,声音像蚊子哼:“自然...自然是好看的...”
桃娘道:“恩公再好看也是人家家的男人,也不是给你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