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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踹门而入(2 / 2)

她在书上读过,

塞北有一缕直上的大漠孤烟,有沙石遍地,红柳扎根的戈壁荒原,

到了贸易季,有种叫骆驼的牲口驮着商人和货物络绎前来,

她想好了,存些钱,开家客栈,以项起的厨艺,不说赚大钱,养家糊口不是问题。

人的直觉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她莫名觉得项起和塞北很般配,脑子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个画面,大抵是来自某个看过即忘的话本子吧,

高大英俊的心上人骑在马上,长河落日间,他策马奔来,像个意气风发的将军。

夜深了,

阿沐绣的实在两眼昏花,越来越不舒服,

她放下手头针线,剪灭了油灯,没想到刚躺下就咳的停不下。想着有病不能拖,刚起来准备去开整夜的药铺买点药,

还没把绣鞋的鞋跟拔上来,就看一道闪电划破黑夜,轰隆的雷声伴着豆大的雨点一起降临,激起院中的泥土味。

入夏了,

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雷雨。

大雨劈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

阿沐只能躺回床上。病来如山倒,胸腔里像藏了一块烧红的炭,咳得眼泪直涌,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烧到迷糊时喃喃着喊项起倒水,

没回应,

手探向一边,冷冷的一片,

这才意识到项起不在身边。

朔日的市集上,卖绣品的摊位空置了一整天,很难不被注意到。

阿沐躺了一天,呼吸越发困难,感觉自己像块烂泥一样贴在了床上,用铲子才能铲起来。她忍着高热,在太阳落山前拖着病体挪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素面。

还没来及动筷子,脑子一沉,不知犯了什么错,滚烫的面汤泼了一桌,洒到她的大腿上,

她被烫的跳起,忙用井水降温,

脱下亵()裤,大腿根通红一片,大大小小的水泡随即冒了出来。

面没吃成,还被烫出一大片水泡...

强撑着许久的意志崩塌只要一瞬间,她蹲了,蜷着身子团成一团,脸埋进手臂中,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入夜后又下雨了,雷声远远地滚在天边。

她烧得浑身发烫,怀疑自己要病死了,

小时候,有个外乡来的粗使婆子染了风寒,无亲无故,没人照顾,躺床上咳了三天,夜里人就没了,

婆子在弥留之际一直喊渴,她看不过去,给她喂了杯水,

老婆婆用颤颤巍巍的手指向墙角的柜子,用沙哑的声音告诉她,里面的东西都给她。

瘸了腿的柜子里只有一个小包袱,

里面包着绣针和丝线。这便是她刺绣的开始。

意识越发模糊,她无助地想着,谁能来救她...

项起在大牢里,桃娘接了城外的活,一时半会不可能回来,七月更不会出现了。

似乎真的没人能给她倒杯水喝...

突然

砰的一声巨响将她脱离的神识拽了回来,她虚弱的抬起头,

门被人踹了开来,

暴雨倒灌,电闪雷鸣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站立在大门中央,

他看见她,惶急地上前,喊她名字的声音里带上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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