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从身后捅穿男孩的心脏,男孩双手撑地,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
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你偷了我的命…你会遭报应的!”
他闭了闭眼,
轻声说:“早就过去了...”
“嗯...”阿沐扯出笑容:“早过去了,不是从前了...”
阿沐困意上涌,不多时又昏昏欲睡。在失去意识前,那握了握她的手,说:“阿沐...大夫来了...”
阿沐再次醒来后秦越已经走了,还没睁眼,苦涩的药味就钻进了鼻腔。
阳光普照,小()屋里装着两个丫鬟,一个大夫,厨房冒着炊烟,好像里面还有个厨子。
大夫说已经施完针了,将刚煮好的药让她服下,
解释说她感染的是损肺的时疫,所以来势汹汹。阿沐一个激灵,问:“那秦大人呢...我病得最严重的时候他和我在一起,会不会把病气过给他...”
大夫面露难色:“这疫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年都会小范围地来一场...但只要...咳咳...”大夫稍作停顿,组织语言:“但只要...只要不过分接触...应当问题不大。”
阿沐问:“什么叫过分接触?”
厨娘是个敞亮人,在门口回话:“亲嘴呗。”
说着端来枸杞炖鸽子,搭配一小碗山药饭,说虚不受补,只能用温润的慢慢调养气血。筷子刚丢下,丫鬟已经帮她准备好了洗澡水,出来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打开窗,散去水汽,
烧退了,清风撩起她的碎发,深深吸进一口气,柔()软的寝衣裹在身上,好生舒服。
一夜之间她活过来了。
先前高烧让她出了一身身的汗,不说特别难闻,馊味难免有一点,洗澡时她自己都嫌弃,
想到昨晚秦越给她擦身子...
突然就尴尬了起来...
烦躁地挠了挠头,逃避一样把脑袋浸在水里,咕噜噜吐泡。
真的太丢人了,
几天前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不要庇护,
结果呢,
官府一和她认真起来,她连出大牢都是靠着卖惨卖出来的,
事实就是这样,
没秦越,她都死好几次了。
愧疚使然,令她无法再追究什么轻薄不轻薄了。隔天丫鬟厨子撤了,大夫给她留下几副药,说按时服用,多休息,三天就好。
休息不了一点,
项起还在牢里,得尽快凑够二十两。
她赶了熬了两个大夜,赶出来不少成品,摆摊前去了趟秦府,拜托家丁把一只绣着孔雀的香囊交到叶云尚手上,
算是秦府派丫鬟厨子照顾她的答谢罢。
叶云尚到底还是主母,不好越过她直接把谢礼送秦越,反正到时候还是会传他耳朵里的。
香囊穿过廊桥一路向里来到东园,叶云尚看了两眼就扔进了鱼池,嫌恶心。
那夜秦越从外面一回来就调遣了丫鬟和厨娘去叶云沐那里,
第二天人就发起了高烧,连早朝都被迫休停一天。
大夫说是时疫,但不易传染,
除非...
想到大夫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心里就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