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只有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负罪感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看烦了湖景,抱着兔子转过身,被眼前伫立的身影吓了一跳,身子突然一晃,就要向后倒去,
秦越亦是一惊,大步上前想抓住她的手臂,阿沐连忙抱住旁边的柱子,稳住了身子。
阿沐拍着胸口嗔怪:“一点没声音你故意的吗!我掉下去你就开心了!”
秦越伸到半空的手一滞,握成了拳,堪堪收回:“我以为你...”
也以为她想寻死是么。
“来了就坐呗。”阿沐淡淡地开口。
男人在离她半臂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官服未脱,挺阔的肩背撑起了该有的气势,因为身量高,却不显粗壮,随意一坐都十分好看。
阿沐想离他远一点,但被柱子挡着,只好转身再对着湖面。
兔子挣脱阿沐的束缚,落到椅面上,傻不愣登地阻隔在了二人中间,
夏日的风吹起一片粼粼的波光,
阿沐怔怔望了会儿远处摇动的莲花,问:“你昨晚说话的算数吗。”
秦越问:“哪句。”
昨夜的折辱结束后,那人大约是起了愧疚,拭去她脸上的泪,软着声音哄她,说满足她一个愿望,不管什么都可以。
阿沐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走,所以我想让项起走,你放了他吧,我不和他见面了,这辈子都不见。”
男人沉默了片刻,说:“可以。”
“可我有条件。”
阿沐暗中咬住唇,声音很轻:“我知道...给你生个孩子...我生就是。”
避子药她弄得到,这不是问题,至于桃娘说的吃多了再也不能有孕...也好过一辈子被孩子困死在这人身边。
阿沐想当然,秦越却说:“不是这个。”
阿沐愣住:“那是什么。”
“一直跟着赌坊那人住的寡妇叫什么。”男人问。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心脏猛地跳了起来。
“三娘...”她嗓子发干,勉强吐出两个字。
秦越说:“你让那人和三娘成婚,我就放他走。”
“成了婚,离京前我给他十万两,让他和那寡妇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如何。”
阿沐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指甲深深陷下去,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强行压着声音里的颤抖,说:“好,我去劝他...”
“不是劝,是必须成,不成,他只有死路一条,懂了吗。”男人声音冷了下来,“别再给我玩花样,你知道惹我生气会有怎样的后果。”
阿沐后颈发凉,嗔怒地剜了男人一眼:“凶死了...”
巴掌大的小脸就算生气也只能被称为娇蛮,秦越被这样的眼神剜了刀,轻笑了出来。
伸手朝少女脸上捏过去,阿沐本能地向后靠,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
湖风拂面,
秦越的手在半空中一顿,似有放弃的意思,但还是俯身向前,单手托住她的脸颊,吻上了少女饱满的唇。
阿沐被迫乖顺地承受,
宽大的袖摆下,她指尖死死扣着椅面,睫毛颤抖,压抑心中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