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了藏着爹爹给的松子糖,心里可美了。
阿沐一头雾水,总觉得七月和那个陈大人师承一脉,说话没头没尾的。
这厢七月哼着小曲用鸡毛掸子拂尘,阿沐抓紧时间分奏章,
分了半炷香的工夫,终于找到了想要的消息。
七月背着她偷吃袖子里的糖,她背着七月把要的东西用纸抄下,藏了起来。
秦越下朝很晚,都过饭点了,回来时脸色也不好,七月一看,识时务地溜了。
男人进门就直奔书桌而来,一把将她捞进怀中,自己占据了圈椅,把脸埋进她肩窝,似乎很累的样子,
缓了好久才闷声道:“烦。”
阿沐善解人意地问:“怎么了。”
秦越闷着头说话,气息弄的她脖子痒痒的,
“那帮人在朝上吵架,有事说事,为什么非要吊书袋子,浪费时间。”
阿沐说:“朝堂上么,说话总要引经据典,有分歧总不能像菜市口吵架那样吧...”
抱着她的男人没回话,好像真的挺累。
桌上堆满了她分好的奏章,地上还有一堆,晚些时候陈其还要送一批过来,看来不批到大晚上是批不完了。
阿沐拍拍男人叠在她小腹的手:“在其位,谋其职,你可以的。秦大人,加油干。”坐秦越腿上总归不舒服,她说着挣扎着站起来,想把地盘留给他和奏章,刚一个起身,就被追上来的力道给拽了回去。
“你干嘛...”阿沐有些恼。
秦越掐着她的下颌亲了上来,亲完,咬着她的耳珠笑:“你说的,在其位,谋其职,那你跑什么。”
阿沐扭了扭身子:“什么位什么职,我还不能走了么...”
秦越朝椅背靠去,说到名分,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他说:“阿沐,既然你不愿作为我亲妹妹进秦家族谱,那只有嫁进来这一条路可以选。”
阿沐嗯了声,算是默认了,
秦越说:“你准备怎么处理叶云尚。”
想一瓶毒药灌下去,让她体会一遍狗丫的痛苦。
她说:“好歹是亲姐妹,不想闹太难看,就让她继续留下呗。”
男人蹙眉:“留下?”
阿沐说:“嗯,留下,她继续当正妻,我当妾。”
叶云尚是她逃离盛京的救命稻草,不能走。
眼看秦越脸色变得铁青,阿沐连忙解释:“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这么大个宅子你让我管,我是真不会啊...
不瞒你说,我上次看到叶云尚桌上放的那个账本头都大了,更别说每天一睁眼就是一堆杂事要办,
还有我的绣坊铺子...收拾收拾也要开张了,谁家当家主母自己经营铺子啊,说出去不给人笑死...”
说了一堆理由,背后都出了虚汗,她谄笑着捏捏男人的手,在虎口处捏了好几下,
秦越明显不悦,
阿沐咽了口唾沫。
树上的蝉拖出长长的一声:吱——
阿沐说:“哦对了,我今晚就去项起那里,把他赶出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