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翻身撑在了她身上,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似笑非笑,
他有种自己养的猫打架打赢了的自豪感。
“你干嘛啊...”阿沐咽了口唾沫,不祥的预感窜了上来。
她脸上潮红未退,散乱的长发压在身下,张嘴说话时唇瓣水盈盈的,碎发还贴在脸颊边,身子热,香扑扑的味道更勾人。
男人低头咬住了这张唇,在她呜咽的拒绝中压了下来。
一晚两次,一次上半夜,一次下半夜,
拉磨的驴都没她惨。
阿沐昏睡到晌午才醒,一睁眼,算了下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又要见到秦越了。
没有喘息的机会,好像永远要被困在那人身边了...
大门啪的被推开,阳光洒进,蝉鸣瞬间就放大了好几倍。
七月大步迈进,说:“主子,起来喝四物汤了!哎等等...你气色这么差,要不和我一起打养生拳吧,保准满面红光!”
阿沐咸鱼躺:“呃呃呃我想死...”
七月把汤碗递上来:“死不了,先喝汤。”
阿沐起来把汤喝了,把碗递回去的时候不免暗暗打量了下七月,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陷了吗??天天傻乐个什么劲啊。
阿沐下床洗漱穿衣,目光落到了梳妆台上那张盖了印的纸上,
她挽头发的时候朝七月说:“我准备让我爹娘回来...”
七月哼了声:“包子一个,给自己找不痛快。”
阿沐拿起秦越留下的东西:“这是老爷给的免谪文状,叶云尚一直求的,你拿去找秀秀得瑟。”
找秀秀得瑟...
七月眼睛唰的亮了:“主子英明!养育之恩不可不报!”
高兴完又不免打抱不平,她嘟囔道:“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他们偏心到八姨妈家去了!你把他们弄回来,搞不好吃力不讨好,他们不念着你的情...”
念不念情无所谓,重点是找叶云尚做交易。
阿沐正色道:“帮我个忙,通过秀秀和叶云尚谈判,我把免谪文状给她,但她得给我介绍几条能把货卖到江南的路子。事成,我封你为绣坊大掌柜。”
七月猛猛点头,眼睛亮了又亮,闪着上门找事的热切期盼。
她自打接下了这个活计后,走路都带劲了,
抱着兔子走出了个虎虎生威,
至于威风劲,是从东园吸来的,
具体点,是从秀秀身上吸来的。
和虎虎生威的七月不同,代表叶云尚的秀秀可谓是蔫了吧唧,天天跟在七月身后求爷爷告奶奶,只盼着早点把免谪文状给拿到手。
阿沐清楚,一张免谪文状换几条卖货的路子太过不划算,
这份不划算也被七月看出来了,这些天的拿乔让她们主仆二人除了卖货的路子,更拿了不少好处。
比如叶云尚亲笔写下的认罪书和忏悔书,
承认自己毒害了狗丫。
阿沐拿到按压着手指印的亲笔时差点没绷住泪。
她多想三娘亲眼见证,让她也开心一下...
七月对以项起为中心,两个女人为展开的三角关系也有所耳闻,她看见阿沐对待三娘的态度,不免有些疑惑,
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赌坊的那个了?”
阿沐忙说:“对对对,不喜欢了。”
七月问:“喜欢的话怎么还对情敌这么好。”
阿沐说:“你可以认陈大人做义父,你们说话都莫名其妙的。”
七月说:“陈大人是谁,不认识。”
正在汇报水利进展的陈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尴尬地笑道:“嘿嘿,闺女想我了...”
闺女两个字也不知怎么就戳中了秦越的思绪,
他忽然想到,阿沐的月事似乎一直没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