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没事,就是有些累。”
南方水患再起,北方蛮夷蠢动,宗室的算计也步步紧逼,此刻入水,只是想找一刻安宁,闻嗅她身上的清香,心绪便舒缓了下来。
他说:“我们回田庄吧。”
阿沐一愣:“嗯。”
秦越将湿发挂在她耳后:“我说真的。”
阿沐说:“去哪都行。”
只要被困在你身边,去哪都一样。
男人在水中握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大手温柔地游走。
阿沐攀着他的脖颈才没软进水里。
“这就不行了?”秦越轻笑。
意识回笼,阿沐自觉地跨坐上去,
“就一次好不好...”她问着,调整位置。
她莫名地很排斥今晚的亲昵,只想快些结束。
秦越捧着她的脸,凤眸似笑非笑,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疑惑的一张脸,阿沐蹙起眉头,突然哗啦的水声想起,她猛然一腾空,被打横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路经屏风,那人将浴巾扯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见了鬼了,怎么亲自给她擦身子...
发尾还是湿漉漉的,但夏夜么,无妨。
以为那人想去床上做,但上床后他就看起了书,好像把刚才的亲热抛在了脑后,只当她是个大软枕抱怀里。
都快睡着了,她被秦越冷不丁一句话吓醒,
“月事迟了多久?”
阿沐张了张嘴,说:“也才六七天吧...”
“明天我让大夫给你看看。”
阿沐捏住手心:“嗯。”
秦越放下书,侧着身子撑在她身边,不似往常的冷肃,似乎因了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孩子格外温柔。
“是个女孩就好了。”他喃喃开口。
阿沐闭着眼睛轻笑:“好,那就是女孩。”
什么男孩女孩,蛋都不会给你生一个。
大手轻软地覆在她的小腹上,不想让秦越享受片刻安宁,阿沐抛出个尖锐的:“未婚生子,这孩子算什么,庶子还是外室子。”
秦越顿了顿,说:“为何管这些虚的,若是男孩,他将来必然承袭我的爵位。若是女孩,我想一辈子将她养在身边,免去嫁人生子之苦,不让男子欺辱了去。”
阿沐想嘲讽句:你也知道你在欺辱人啊,也知道生孩子苦啊。
她说:“好,都行,听你的。”
只要别再想着把她往秦家族谱上加就谢天谢地了。
第二天大夫来得很早。
阿沐梳洗完,安静地用了早膳,在秦越暗藏期盼的目光下伸出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