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的是昨晚在床上甩脸子的事。
阿沐说:“我没气,你想多了。”
秦越脸冷了下来,一巴掌拍她屁股上,把她打的跳起来,
“你干什么!”她捂着火辣辣的地方恼道。
男人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行了,我气也消了。”
两人相安无事的在书房干着自己的事,直到七月送来四物汤,才破坏了阿沐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
阿沐苦巴巴地说:“我能不能不喝...”
秦越拒绝地很干脆:“不行。”
阿沐摇头,哎,痛苦的根源就在这碗汤里...
她仰头喝下,借口去梳头,悄悄吃下了避子药
再回书房时秦越已经开始批奏章了,听见她的脚步声,抬了下眼,“叶良大概明天抵京。”
叶良是阿沐的父亲。
突然提及父亲的名字,阿沐心里咯噔一下,
“嗯,我知道,听说叶云尚已经把宅子准备好了,我应该会跟着去给爹娘接风洗尘。”
“你准备去?”秦越蹙眉问,不等阿沐点头,他又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阿沐忙说:“不了,叶家那点破事给你看到,我还觉得丢人现眼呢...”
而且她就是去做个样子,露个面就走,免得让人蛐蛐不知礼数。真带上秦越,大家一看,嚯,好一个狐狸精宠妾,独占着老爷,宠妾灭妻的罪魁祸首啊。
要知道自从叶云尚嫁进秦府,秦越一次登门拜访都没有过,
回门宴没去,端午醒亲没去,每年年初二更别提了,影子都见不到一个。
为此,阿娘没少在背后埋怨,话说狠了,指名道姓地骂秦越,被父亲一把捂住嘴训斥:“这都敢说,还要不要命了!”
后来对秦越的怒火也蔓延到了她身上,只要叶云尚一回来哭诉,阿娘必定来找她麻烦,骂她小娘养的,撇腿勾引男人的小浪蹄子,没廉耻的贱货。什么难听骂什么。
当时还搞不清什么情况,只以为是阿娘不定期发癫,
今天再看,母女俩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明明顶替了她进秦府,搞得像替她挡灾似的。
阿沐愣了下,
好像说挡灾也没错...
目光移到秦越身上,那人似乎还有些宿醉,眼尾带红,额前的发丝凌乱垂落,时不时就停下来揉按太阳穴,以缓解头痛。
又是一根筋搭错了,阿沐开口道:“以后少喝点。”
男人抬起眼:“关心起我了?”语气带笑。
阿沐说:“不是,我讨厌酒气,以后喝了酒就不要碰我了。”
碰过太后也别碰我。
后半句僭越的话自然不敢说出口。
秦越眼中的笑意散了去,将注意力重新落到奏章上,沉着脸,一言不发了好久,终于幽幽说了句:“蹬鼻子上脸,我看你就是惯的。”
阿沐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