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朝堂,你怎么翻案...”
秦越笑了下:“那就不翻。”
阿沐想,还挺容易放下仇恨的,就听秦越说,“北上,参军,打回来。”
阿沐差点咬着舌头,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不是吧,你准备举兵造——”意识到不可乱说,声音低了下去,“你准备举兵造反呐??”
秦越冷嗤:“老东西荒淫无度,府库岁岁空虚,宗室繁冗滋蔓,适逢水旱并作,则是官吏巧取豪夺之良机。那样的天下,推之易如反掌。”
阿沐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很难从语气去判断这人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但够狠是绝对的,
考不进京城就打进京城,好家伙,不是曹操,不是潘安,是黄巢。
身子烤干了,男人掀开羊毛毯,,
刚才抱一起的时候他就起了反应,一直忍到现在。他将她抱上床,手一扬,毛毯缓而沉地落下,遮住了他们交缠的身体。
阿沐发誓不再哼哼,但她失败了,
而且是一败涂地,
昨晚真是见了鬼了,不但管不住喉咙,还管不住手臂,
最后那次,她被夺了舍一样,缠住男人脖颈让他紧紧地贴着自己,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结束后更是没急着把他推开,而是捧着他的脸,在唇上轻啄了一下。
秋猎共七天,
第三天的时候秦越封了树林,禁止宗室成员进去狩猎,带着她住进了林中小()屋。
这下更没人打扰了,
小()屋和田庄的十分像,很难不怀疑是按照那个建的,
他们清晨慢悠悠地采蘑菇,中午狩猎捕鱼,晚上干晚上该干的。
秦越是打猎的一把好手,箭无虚发,必须命中,
但阿沐发现,他从不亲手宰杀猎物,不管是兔子还是猞猁都交给她处理。
有次无意间看到她在剥兔子皮,脸上瞬间变的难看,眼底翻腾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呼吸随即急促起来,
她吓一跳,丢下兔子上前问怎么了,被他一把拽进了屋子,草草吻了会儿就抵在门上撞。
事后道了歉,十分诚恳,但阿沐还是气了一晚上,烟熏兔肉一口没给他吃。
第二天也没给他做饭,
那人自告奋勇地说要炖菜,信心满满地揭开锅盖后发现一锅焦糊,拿着锅盖顶顶愣在原地,
阿沐从他的脸上看见了一丝对人生的迷茫,
转头,说:“我还是给你烤鱼吧。”
林中小()屋的这几天,和做梦似的,以至于回去后她晃神晃了整整两天。
绣坊打烊了,
桃娘在楼下噼里啪啦算好账才上来,
见她靠在窗边,眉眼间带着浅浅的慵意,安静地看着街市上的行人,秋风撩起碎发,整个人像是一幅静静流淌的仕女图。
“哎呦,容光焕发了。”桃娘笑道。
阿沐疑惑地“啊?”了声,“什么?”
桃娘说:“旧日重现。”
阿沐说:“别打哑谜。”
桃娘夸张地顺着她轮廓虚空画了个圈:“说你周身洋溢着温柔的氛围,是女人中的女人了。”
见她还是没懂,
啧了声,说了两个字:“项起”
阿沐懂了,
她刚和项起确定关系那一阵,也是这样心里软软,脑子空空的。
她说:“完蛋。”
桃娘摇头:“不完蛋,是好蛋。”
阿沐问:“好什么蛋。”
桃娘收起了嬉皮笑脸,严肃道:“留下吧,既然你已经喜欢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