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哪敢,
被侍卫一瞪,吓得立马缩回了壳子里。
秦越回来得很早,
阿沐有种奇怪的感觉,两人都在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一起用膳,一起在书房各做各的事,那人甚至给她的脚腕涂了药。
她提起画笔,画不出一片叶子,就这么干坐了一晚上,不经意间对上那人的视线,再一看他手上的书册,
呵,
还是同一本,连一页都没翻。两人相互演给对方看,好像意思是:这事就这么过了,一切照旧。
终于容易熬到了就寝,
不同于之前的粗暴惩罚,男人很耐心,先吻到她放松下来才开始,但凡她表现出不适,他便立马停下,再次吻到她可以接纳为止。
后半夜她又做了噩梦,惊醒时也扰醒了身边人,
秦越侧身抱住她,温柔地抚摸她鬓边的碎发,吻了她的额头,说没事了,是梦。
男人的怀抱给她了安全感,她听着他的心跳再次入睡,
几乎忘了那骇人的噩梦也是他带来的。
除了缠绵时,他们相敬如宾,阿沐更是竭力做好了一个后宅女子该做的事,
注意起了妇容,每日以粉敷面,描眉画唇,将头发簪成漂亮而贵气的发髻。
在他回来时笑着为他更衣,用膳时盛汤布菜,在他忙于公务时更是安静地候在一旁,红袖添香,研墨伺候。
男人问一句,她答一句,他不问,她不答,开口时垂眸浅笑,绝不逾矩半分,
至于床笫之事,更是顺从到没边,
有次在书桌边,他试探性地用指腹轻揉她的唇,
她心领神会,心里不愿,但也只好暗中捏了捏手心,咽下不甘,碎发挽在耳后,微笑着跪了下去。
事后那人又后悔,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抱怀里,说再也不这样了。
呸,
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舒服完才后悔,早干嘛了。
如此过了一个月,
直到秦越说出那句:阿沐倒也无需这样拘谨,我还是喜欢你曾经的样子。
阿沐长舒一口气,装了这么久的小狗,软钉子戳戳戳,终于把这人弄烦了,
她眨眨眼,委屈道:“哥哥不让我出门,难道不就是想让我长居内宅,做个德容兼备的女子么...”
卖惨没成功,
秦越还是不让她出瞻园,只是让人在后院建了个小厢房,里面堆满了稀有的彩矿颜料和卷轴,以及几乎失传的名家画作,供她随时翻阅和作画。
见她还是不开心,
一个月后院子里多出了个暖阁花房,数不清的名贵兰花被悉数送了进来,
后院成了她的消遣的地方,
而整个瞻园,包括她的身子,则是秦越的消遣之地。
笔下的画从初秋的红叶画到隆冬的腊梅,
当白雪覆盖了整个盛京时,
阿沐悟了。
她要是不给秦越生出个孩子,怕是一辈子都出不了这个瞻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