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啊,
秦越能不能快点被宗室赶下来,贬成个庶民,到时候项起回来一拳揍他脸上,看他怎么气得跳脚。
奇怪的笑容刚浮现在脸上,不远处传来秦越的声音:“什么事这么高兴?”
桃娘闻声一愣,行礼之后就溜了。
阿沐打了个哈哈:“刚刚桃娘给我讲笑话呢。”
“说来听听。”
阿沐心里翻了个白眼,说:“有个女人死了丈夫,在家里用扇子扇尸,邻居问为何这样做,女人叹道,拙夫临终前嘱咐,你若再嫁,需待我肉冷。”
笑话阴阳怪气的,阿沐说完也心虚,抬脚就要溜,刚迈出两步就被秦越搂腰拦下,
她特别识时务,连声道歉,却听秦越问:“烦我了?”
阿沐摇头,
秦越问:“想不想出去放松一天?”
阿沐一愣,眼中闪过惊喜的光。
“去哪?”她问。
...
正午,
马车从秦府门口出发,
里面坐了四个人,但安静到诡异。
阿沐和秦越坐一起,七月和桃娘坐侧面,男人拿着本星宿图册看,剩下三人安静如鸡。
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秦越合起书,下车改骑马跟着。
男人一走,车厢顿时响起了嬉闹声,
阿沐被七月和桃娘的大嗓门震的脑子嗡嗡响,没多时又被桃娘的下三路笑话逗乐了,跟着大笑起来。
这是她这大半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们先去了京郊的桃林,又去了庙里烧香,三个人并排走,走一路笑一路,而秦越就在后面默默跟着。
从城外回来后,阿沐看着夕阳落下,心情跟着从高处坠下,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失落中,
她眼眶红了一瞬,收住了,装作无事发生,
一瞬间的变化被秦越察觉,他吩咐车夫调转方向,朝着另一处府邸驶去。
眼看四周街景越发眼熟,七月瞪大了眼睛喊道:“来我家干嘛呀!”
马车在陈府门前停下,
陈其和周怜得了通知,早早地等在了门口,七月率先下车横在了阿娘和秦越之间。她不傻,看出来阿娘有话和那人说。
只要有她这个宝贝闺女在,
不可能!
陈其被迫加班,和秦越在书房讨论北境蛮夷的动向,
周怜让人支起牌九桌,带着三个闺女搓了一把,阿沐突然问:“夫人,您那个出家的牌搭子拿下方丈了没?”
周怜摸了张牌,说:“哦,被方丈拿木鱼砸脑袋上,差点肉身超度了,前几天灰溜溜地回来了。”
阿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想象了好多波澜壮阔的剧情,现实居然是个烂尾的。
打完牌,周怜说要给大家做排骨汤,找了个机会把秦越叫进厨房帮忙,
灶台边只有他们二人。
七月一脸凝重,眼睛一直盯着里面,
阿沐见七月的视线粘在秦越身上,便问:“怎么了这是...”
七月恨恨道:“表嫂,帮我把他弄出来,我怕他把我家厨房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