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因为刚醒有些沙哑。
回答的人同样哑着嗓子,“永园住的还习惯吗。”他问。
这是她被撵出瞻园后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阿沐的声音没有情绪:“龙骨水车挺好,上次来还没有。”
“专程给你造的。”男人说。
“哦,谢谢。”
语气里更无感谢,只有疏离。
“你不去陪太后吗。”她问。
黑暗后陷入了一阵寂静,“哒”的一声又响起,她闻见了酒气。
呵,和太后吵架,上她这来借酒消愁了。
她其实心里没什么波澜,至少感觉上是这样的,可小腹的坠胀让她难受地翻了个身,背朝着外面。
身后安静了下来,在椅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后,那人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床沿稍稍陷下一些,酒气裹着两种相冲的熏香直冲她天灵盖,甜腻裹着凛冽,
胃里立刻就翻腾了起来,酸水忍不住地往上漫,她急忙转身爬起,本想吐外面,结果被秦越挡了个整死,
让他走开的话来不及说,哇的一口吐在了他身上,
盖腿上的衣衫很快被浸透,就连男人手指也沾到了不少。
阿沐愣住,一时间居然无所适从。慌乱地看了秦越一眼。
秦越低眸看着手指的狼藉,淡然地用帕子擦去,再折起,给阿沐仔细地擦掉唇边的狼藉。
“我给你拿水。”他说。
茶水和洗漱的水来了,秦越帮她换了寝衣,给她倒上热茶,这才换下自己的。
阿沐喝了茶重新躺下,秦越侧身撑在她身边,酒后的他看过来的目光总是漾着万般温柔,温柔到不像秦越。
男人手心覆在她小腹上,轻声道:“这个娘当的不容易,辛苦阿沐了...”
不辛苦,命苦。
吐完之后舒服了许多,阿沐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是被孩童的哼唧声吵醒的,
睁开眼,她还是躺在床上,夜依旧很黑,她和秦越之间团着个粉雕玉的娃娃,看不出男女,但五官随了爹爹,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人在梦里也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她伸手戳了戳孩子的脸蛋,笑了。
第二天她是被秦越吻醒的,那人将她圈进怀着,以一种堪称病态的流连摩挲她的肌肤,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耳畔,男人捉住她的手,哑着嗓子说:“帮帮我,阿沐。”
手腕被捉,她手握成拳,
她冷冷地说:“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放我出去。”
那人埋进她颈窝,闻嗅着,轻吻着,鼻尖撩过她锁骨,激的她浑身酥麻。
手掌被撑开,秦越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似乎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阿沐主动吻了他,双唇柔软,泛着盈盈水光,她说:“我可以用你最喜欢的方式帮你,但你要放我出去。”说着难以启齿的话,却不带一丝情欲,
“等孩子出生...”秦越喘息越发粗重,大手游走着,“等孩子出生,我就放你出去...”
他咬着她的耳珠,欲念几乎吞噬了理智,他哄着她,“阿沐,相信哥哥,我会扶你做正妻,给你一个完整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