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鲤鱼浮出水面,哗啦一下,钻了回去,
水波撞到岸上,
阿沐骤然回神,连连从男人怀里挣脱,站起身来理衣裙。
天爷啊...
刚才的一番抱怨居然是对着有妇之夫诉衷肠,还说把他的字绣肚兜里了!
一腔委屈全部化作了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大的尴尬,尬的她脚趾头扣地,耳尖子滚烫,恨不得原地消失!
“你瘦了。”
阿沐整理袖子的手一顿,登时睁大了双眼。
那人望着她,眉心蹙起,
“是他对你不好吗,为何瘦成这样...”
“不...咳咳,不是...”阿沐清了清嗓子,“生了场小病,过阵子就养回来了...”
他们隔着三步的距离,
太近,
阿沐往后退了半步,
那人没有动。
“是小产造成的吗...”项起问,“你在信里为何不说...”
太过暧昧的话题,
阿沐一怔,垂眸向下:“不合适...”她低声,“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不合适...”
闭了闭眼,她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开,
“那三个月...没给你回信的那三个月,是因为我被关了禁闭,没有办法...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默了片刻,那人说:“嗯,我知道了。”
短短的一句话,没有安慰,甚至不带情绪。
即便早接受了他移情的事实,听见这么疏离的语气时,心脏还是忍不住地抽痛了下。
阿沐咬了咬唇,抬眼扯出一个笑:“所以...你是在那三个月里和明昭在一起的吗...”
男人又默了片刻,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开口,只有一句:“是。”
阿沐笑着:“嗯,好...挺好的...”
挺好,
问开了,就没念想了。
她抬起头,问:“怎么突然跑来找我...”
不等项起开口,几个太监提着灯笼匆匆赶来,说秦大人让她回去。
项起余光扫过几个太监,一改沉沉的语气,笑道:“自然是应了我夫人的委托来找你,她找你定了绣品,想问一问进度,更想约你在府中一聚。”
府中一聚?
阿沐张了张嘴,怔愣间,那人已经转身离去。
回到宴席已经酒过三巡,
秦越状态微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愠怒,
肯定是太监把她和项起的动静一字不拉地汇报给他了。
果然,那人借着酒劲靠上来,俯在她耳边说浑话:“私会外男是吧,叶云沐,敢作敢当,看我晚上不弄死你。”
阿沐淡漠地推开,满上酒盏一口闷,立马上头,借着酒劲呛回去:“别逼我在大臣面前扇你,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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