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
等落了孩子,养好了身子再带她走。
这间私宅的户主是他的死士,宅子来历清白,即便遇上官服巡查,只需将人藏至密室即可。
管事的离开后,他亲自将调气血的五红汤端进卧房。
一室熏香还未散去,窗棂紧闭,床幔半垂,绕过屏风时看见少女蜷曲的双腿,
她依然蜷卧着,
双臂并于身后,乌发全然散开,遮住因寝衣松散而露出的雪白肩头。泛着冷光的银链一半在床榻,一半悬起,连在床头的雕花柱上。
他觉得不够,
想打造一个黄金笼,将她永远藏里面,再不会被纷扰的外界所伤害。
森冷漆黑的眸子映出少女的睡颜,
她似乎哭了很久,眼睛红肿起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单膝跪在床前,男人掰过她的脸,
被咬分离的唇肉长了回去,上完止血止痛的药粉后,下巴上蹭到了些白色粉末,
狼狈的实在可爱。
“阿沐,醒醒了...”
锁链发出叮铃的声响,他将她扶起靠在床头,端过瓷碗,舀起小半勺仔细地吹凉,送到她嘴边。
“不怕,不是落胎药,只是给你养身子的。”
似是勺子碰到了伤口,阿沐疼得抽吸一声,蹙起眉头,
哭肿的杏眼慢慢睁开,看清来人后,从迷茫转为厌恶。
“滚...”她从嗓子里挤出恶狠狠的咒骂。
那人轻笑,在她倾身咬过来之前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颌,稍一作力,酸痛即刻在脸上炸开,她本能地张开嘴,汤药的苦涩即刻在口中蔓延开来,
就像在喂一只炸了毛的猫,
只不过猫的爪子被捆住,而施加在她身上的强迫太过于强硬,即便本意是为她好,看起来只像是单方面的施虐。
一碗汤药见了底,
阿沐扭着身子伏到床边,试图将一肚子的苦汁吐出来。
干呕了没两下,一张绢布被送进了她口中,将口腔堵得再没一丝一毫的空间。
“我以前就是太惯着你了...”秦越擦干净沾上汤药的手指,斜眼睨了下她,口吻像是责备一个淘气的晚辈,“不听话,不懂事,什么都由着性子来,若早这样管着你,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声音不算轻,可传到阿沐的耳中时只有嗡鸣。
她胃里不停地翻腾着,苦汁一次次往上蔓,又一次次被压下,
一来一回,周身出满了汗,痛苦至极。
她使尽全力抬起头,呜呜地朝男人摇头求饶,泪水大颗大颗地向下滑,
那人眼中闪过心疼,给她揉.搓后背缓解不适,
“不怪哥哥狠心...大夫交代了,汤药需在饭前喝下...大抵会引发些胃部不适,不过阿沐也饿了吧,我让人准备浴池,沐浴完正好用膳。”
他突然伏低身子,在她汗水密布的脖颈上嗅吸,笑起来时气息喷在了她的肌肤上,
扭曲,炽热。
“阿沐为何满身是汗都这么好闻...”